门外另一个小伙子等着我,我坐上黄包车。他先把我拉到一个地方交钱,这是个管理站,一个老太太,头也不抬地办公,我给一百块,她收60元,给回小伙子40 元。小伙子嘴里咕噜着说还要给刚才的那位给钱什么的——自己居然被卖了一回猪仔!不管那么多,不要坏了游兴,于是,坐上车上路了。转到一条街上,那里足足有数百辆的黄包车,把个胡同挤得慢慢当当。
我们路过恭王府,我没有时间参观,就进入小胡同。里面有很多房子,门庭还是旧的,有门当(据说官越大,门楣上的桩桩越多,门当户对就是桩桩要一样多),也有门两边圆的和方的石墩,圆的代表武将,方的代表文官,如果是狮子,那就是皇亲国戚。沿后海还有不少49年后领导人的住所,郭沫若和宋庆龄的大宅子还在,和那些清朝的王府杂在一处,难怪有人说郭沫若是王府花园里的花。让我奇怪是这些“官府”没有像样的大门,就两扇高大的铁门,酷似工厂的大门,最像我们家乡所说的旧式的“车门”——给马车进出的。
黄包车沿后海转了一圈,路上很多人,各色人等,流水一般。湖面土沉沉的,天气阴冷,太阳在楼宇间缩成一个红晕,小小的,也冷冷的。坐在扭扭前行的黄包车上浑身冷冰冰的,倒是很有点小时候在北方过冬天的感觉呢!正在沉浸在“故乡”的想象中,突然,车夫说到站了。他指着前面一个小胡同,说那里是小吃一条街。我下车,说了声谢谢,没想到车夫接了一句:也不给点小费呀。我一笑,说:不是已经给了40块了吗?车夫也是会意一笑。我走进那个小胡同,走穿了,到另一头了,也没有发现小吃街。也许是太小了,被错过了。
我从西海的另一侧走回下车的地方,坐690路公共车回到宾馆,刚好5点。
(三)飞机上遭遇广东“俗文化”
在北京机场候机室等候回广州的飞机,发现同机的是一大队广东的中年人和老头老太太,他们刚刚结束北京之游,正兴高采烈地回家。好像来自广东富起来的农村地区,老人家们等都好像不习惯排队,带队的导游忙前忙乎地劝告他们不要加队。晚上8点40开始登机,一上飞机老头老太太们,还有中年夫妇们开始换座位,老两口一起的要换在一排,相识的人也要换在一排。空姐们也热心帮忙。我的座位也被一个老头换走了。
坐下不久,听到后面吵起来了,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操着粤语,大声地说这是她的位子什么的,同时斥责别人。旁边还有笑声。估计是搞不清楚登记牌上abcd的意思。我旁边是个外国人,能说汉语,不断地回头看,然后摇头。过了一会,我们前面的一个女士愤愤地起来,说要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换了,好像是被换来换去的搞烦了,或者因为身边坐着一位她不喜欢的人。
飞机已经滑动到跑道,眼看就要起飞了,后面一个妇女又吵起来,说他老公没有位子。大概是换了几手,都不知道要从哪里找起了。空姐在安慰,那位老公也大声地抱怨,指责空姐们的工作。飞机终于起飞了。接着后面传来大声喧哗的声音,一个妇女大声地笑着,翻翻反复,好像是说着笑话什么的。我的座位前面的小电视是坏的,耳机也无法用,射灯也是坏的,我一路上无事可做。
吃过机上准备的晚餐,我想站起来,上个洗手间,也活动一下筋骨,坐着太无聊了。厕所前排起了队,老头老太太们在轮流上厕所。一个老人不知道怎么进去,使劲地扳门框。另一个妇女进去了,不知道怎么出来,在里面扑腾扑腾地折腾,门都要快卸下来了。还有一个老太太进去不知道锁门,外面一推,里面传出骂骂咧咧的声音。我往后仓看,几个妇女站在过道上聊得热火朝天,像在自己院场上,哈哈哈的笑声震得飞机都颠簸。
飞机一到广州,广东团友大包小包,肩背手提,急匆匆挤着下飞机——他们要赶去大厅里赶去取自己的行李呢!我曾经说过:广东文化的特点是俗气,我在飞机上的“遭遇”进一步佐证了我的观点。但是,我还说:(我们)广东人俗,俗得彻底,俗得可爱,俗得自信,俗得顶呱呱!这一点也得到了进一步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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