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们的城市,被奴化的建筑群,像是一堆堆的垃圾,堆放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和角角落落。
与著名油画家白仁海、金一德、徐君萱、黄德义以及国画家周沧米、杜巽诸先生谈及他们在欧洲游学的经历,他们无不感慨那种属于那个民族文化的城市美丽,巴黎经历几个世纪以来风雨镌刻在城市的石柱,高耸的凯旋门和通达的香榭丽舍成就了城市的断代地标。而回头看看我们的城市,被奴化的建筑群,像是一堆堆的垃圾,堆放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和角角落落。
有人说这是我们在这个地球村时代,对人类文明的共享。当汽车已经在大街奔驰,我们还需要在扬鞭驱使牧牛的木轮车踯躅前行吗?再走老路太蹒跚!站在文明跟前,我们无需止步不前,但更无须丧失文化民族的自信,跟着洋人亦步亦趋。
就拿建筑来说,我们可能把徽风流韵的皖南民居和江南庭院,作为建筑的顶盖放在城市的高层建筑之上吗?就像许多年以前,北京城那些滑稽的高层建筑上,有一个像元宝一样的亭子,成为业内耻笑的对象。“师夷技长夷”,五四以来,“德先生”和“赛先生”创开我们的门禁,也洞开我们的心智,科学没有背叛传统,中南海古老的城墙内,不再是秉烛的灯火,而是亮起了现代的电灯。我们不拒绝现代,我们同样也不拒绝国际化,可当一个民族只有国际化时,这个民族也就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根柢。
崇洋媚外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时尚,欧陆风从南刮到北,在中国数以千计的城市里,满眼皆是北美风情、地中海建筑、欧洲宫廷园林,最不济也是新加坡风格或者大和式建筑景观,中国成了外国建筑师的实验场,也成了我们自己的街头秀。在最具中国吴越文化精髓的江南城市杭州,如果你不是走近西湖,你恍然间一定以为自己是到了没有文脉沿承的亚洲新兴城市。城市的文脉在西湖的一侧整齐的被所谓的现代文明割裂,你很难再看见这个城市用砖瓦立体书写的历史进程。对城市的所有记忆,你只能通过一些文字书籍的记载和想象。“钱塘自古繁华……”,只是人们在历史婉歌中的些许纪念。
当人们责备房产商趋利无知,我们是否想过,作为一个城市的管理者们,当人民将城市交给你们时,你们必须担负的历史责任。有人说,我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人们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的时候,怎样的建筑和城市又有什么关系,造欧美式的建筑比中式建筑更节约成本……,当杭州出现第一个“中国风”建筑群时,排队抢购的场景应该还在人们心中历历在目吧!群众是需要引导的。为什么我们在国外总能看见“唐人街”?也许那就是华人唯一与祖籍之地无法隔绝的脐血离岛,看见或生活在那里的一切,使他们将华夏的种苗薪火相传一代又一代。他们没有忘记自己的根,而我们呢?
我们已经在国际化面前沦丧了自己的一切。不是我们没有能力,使我们根本就没有了这样的文化自信和自觉。当城市为自己的“伟大”成就沾沾自喜时,人们也就失去了自我评判的能力。
现在我们捡拾城市的标本,很大程度只能通过去一些落后偏远未被开发的乡村处女地,那里还或多或少保留一些人们忽视的东西,像丽水的廊桥等等。
每一个城市的都需要有自己的风貌,每一个国家更需要有自己风貌。我们不会为了城市的特立独行,而率意为之,可是我们有义务保留历史的客观,铭记历史的真实,就像上海外滩的万国建筑群,它撰写的是华洋杂处的时代写照。人们不需再去涂改它。
与老艺术家们谈城市建筑,他们似乎更多的在谈油画应该中国化——画中国的油画;中国画应该国际化——成为更多人可以识度的画种。中国建筑难道不能结合国际化在中华大地上生根吗?
西学东渐,在老一辈艺术大家如林风眠、徐悲鸿、刘海粟、李叔同等的引领下,艺术史上曾经出现了“百花开放,百家争鸣”的局面,城市难道不可以吗?
当然这是留给城市规划者和建设者的难题。
·世博会挪威馆的“自然契约” 09/05/26
·方圆明月山溪售楼中心端午节5月28日盛大开放 09/05/19
·张永和:超城市化语境中的“非常”十年 09/04/28
·新城市·逢源“西关建筑文化沙龙暨逢源产品手册发行新闻发布会” 09/04/27
·新城市·逢源“西关建筑文化沙龙暨逢源产品手册发行新闻发布会” 09/0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