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9世纪,博物馆确立了艺术品从私密领域进入公共空间的展示形态,而今天的博物馆借助网络,试图完成虚拟和现实之间的出境入境。
半个世纪前,法国作家安德烈·马尔罗关于艺术复制品和原作的一段话,可以借来描述虚拟博物馆和传统博物馆之间的角色关系。马尔罗说,正像留声机不会导致我们忽略演奏会,复制品同样也不会导致我们忽略那些杰出的原作,“它引导我们去研究那些能接触到的原作,而不是忘记它们。如果我们接触不到原作,没有复制我们又何从知道它们?”
20世纪50年代,在他那本观念超前的艺术史著作《无墙的博物馆》中,马尔罗谈到以卢浮宫为代表的博物馆家族的缺失,“即使人们用最大的热诚和丰富的资源来建造一座博物馆,它在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偶然所赋予的种种机遇”。如他所说,从18世纪到20世纪,由于被迁移的都是能够携带的艺术品,博物馆在艺术史中扮演的角色生而“残缺”,注定人们将用无穷尽的时间来寻找它最好的形式。从18世纪中叶第一座对公众开放的博物馆出现,博物馆家族200多年的建构过程,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公共收藏空间对私人收藏的持续接纳、迁移和永久留存,“在欧洲,如同在日本和美国一样,越来越少的人把大规模的收藏传之后代,越来越多的人把它们捐献出来,最后它们都将来到博物馆。它们将会来到一个正在寻找其形式的博物馆,并且无疑会与我们的博物馆不同,就像我们的博物馆和过去的画廊不同一样”。与马尔罗所处的时代比,今天仍在寻找其形式的博物馆面临基本形态的再次改变。18、19世纪,博物馆确立了艺术品从私密领域进入公共空间的展示形态,而今天的博物馆借助网络,试图完成虚拟和现实之间的出境入境。
马尔罗曾赋予卢浮宫博物馆一个华丽的定语——“充满信徒并且永远不会荒芜。”这个带有宗教色彩的意象,来自“博物馆”的法语字源本义:“Musee。”在法语中,“Musee”本是“缪斯的神殿”。18世纪之前,“博物馆”在知识界被解读为研读艺术、文学和科学的场所,也可以指文字的和书面的资源。到19世纪,随着欧洲公共博物馆的数量持续增加,“博物馆”这才从智性的、字义的抽象内涵演变为实存机构,最终与物质性的建筑结合为一体。网络虚拟博物馆的出现,从字源意义上或许可以理解为一种回溯,即从实体机构回到它最初的原生形态——一种智性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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