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博鳌房地产论坛_复苏与改变中的房地产新未来
专属于一个城市的那个电影院

  

  随着中国电影市场化的进程,曾经的“上海图腾”大光明电影院因本身设施老化,风光不再。去年,大光明开始了修复工作,并于近日重回上海人的日常生活。风帆形的外立面、荷花形的屋顶、圆弧曲线形的大厅,翻修一新的大光明电影院令观众有着置身上世纪30年代的错觉。它从过往的历史中走来,用现代建筑语言倾诉着对那个时代的怀念和畅想。

  按照法国历史学家白吉尔的描述,“当时的上海文化是对传统文化和外国模式的双重背叛。”这个“当时”,指的是人人幻想与之发生关系的上海的1920年代,一个奢华都市的初长成阶段——尤物的青春期。

  双重背叛的文化尽管在当时饱受贬低,可是,1920年代开始流行的海派文化与上海的城市改造密切相关,改造目的,就是把上海制造成为能与西方大都市相媲美的现代化大城市。而这种改造,无疑就需要邬达克这种受过严格西方训练的建筑师的参与。

  1918年,,邬达克来到上海。这个正在经济奇迹的初始阶段,建筑物正像热带雨林中树木一样茂密生长的城市成全了他。1920、1930年代的大规模的城市改造造就了邬达克—从1918到1938年的20年间,他由建筑师事务所的底层学徒做起,很快拥有了自己的事务所,他给上海留下了60多幢建筑物,其中国际大厦、大光明电影院等许多建筑物当时已经成为现代化大都市的标志性建筑—现在看上去也并不落伍。


站在历史久远的电影院大堂,透过落地玻璃窗看城市今天的风景

  大光明电影院就是在地皮紧张的情况下,突出建筑物本身的功能。1930年代的上海,已经感觉到土地的昂贵,邬达克的不少建筑物属于“因地制宜”的产物。单看大光明的外观,很多人赞美其豪华或者现代,其实没有说到点子上。大光明电影院受制于地块形状不合理,两头小中间大,邬达克特意设计了腰果形的镜厅和休息厅,弧线流畅,装饰和吊顶都突出了特殊的空间感,充分利用了地形,负责改造的建筑师在剥离了后来添加的层层叠叠的装饰,满地废物中,发现还是当年的那种弧形最奇妙,“有种难以言说的东西在里面。”

  难以言说,其实就是“势利而又要求气派的上海上流社会所要求的紧密布局”——紧密的布局贯穿了邬达克中年后的建筑风格,他是专属于上海的建筑师,和当时的城市文化相联而不可分。

  他不是先锋的建筑师,也不执着于某一学派的教条,而是个非常善于变通的商业化建筑师。当时外国建筑师事务所是法、德设计师的天下,外滩建筑群就出自他们的手笔,邬达克只能在一些新领域进行他的建筑设计,这打动了那个野心勃勃而又充满活力的新上流阶层的心。

 
在修复时被重点关注的各处ArtDeco典型几何线条细节

  1920年代的上海新上层阶级有特定的模仿对象——欧美大都市,却还要求有自己的一些地域特点在内。“时尚一点,但是又不需要特别时髦,以至于人人侧目,要有点缓冲中庸的感觉。”当时一些建筑师因为受左倾潮流影响,已经抛弃了古典主义,建筑物奉行简洁。他就完全不一样,很喜欢用各种华丽的、微妙的小型装饰。大光明的白色墙面上暗藏的华丽布局就是如此。其外观据说和当时纽约第五大道上若干家电影院的外观极其类似,上海的上流社会就此幻想他们是走在异域的生活里。

  这个建筑物在建成的若干年内迎接了无数盛大场面,恍惚生下来就是王公贵族,瘦小的黑美人王人美演出的《渔光曲》在这里上演,引来了南京路60天的拥挤;解放后的1950年代,大光明迎接的是有旧时代气质的刘琼和秦怡的《女篮五号》的首映;即使是在色调统一暗淡的1970年代,大光明的白色外观还是鲜艳夺目,一篇当时暴得大名的中学生作文中就提出,夺目的大光明和底下乞讨的人群反差巨大,“不符合社会主义国家的形象”,随即是上海电影赢得全国人民心灵的1980年代,大光明继续光明。

  今天,上海以它特殊的精细性要求重新改造着这个城市,花花世界需要细节,曾经辉煌的电影院,毫无疑问是最好的新世代造梦场。

 
2009版大光明电影院全新看点

  艺术长廊

  翻新后的大光明,拥有中国最大的影院大堂和最大的影院艺术长廊。长廊上放置的滚动屏幕展示着当年关于大光明的媒体报道。

  
大光明LOGO

  影院将设计师邬达克的手写签名作为神秘的“大光明logo”,设置在大厅的墙上。这个logo的含义曾经被人们猜测了几十年,直到最近,邬达克的后人到访上海,才轻松揭开谜底。


海派建筑

  精心刻画楼梯空间和大厅立柱的呼应关系,是邬达克设计的重要特色。此次翻新,保留并强化了这个特色,凸显了海派建筑风貌。

  影评人说

  李照兴:城市电影院

  每个城市都应有一间代表那城市的电影院,或者说:该电影院是那城市的集体记忆,符号地标。那电影院可能是一代又一代,约会等人的胜地。也可以因为其建筑印证了城市的某种风骨。又或者那里有城市的盛事进行。

  我们无法想象,美国洛杉矶没有了中国电影院——那可不是专门放映中国电影的戏院,而是一间外貌上有中国屋檐特色,而大部分好莱坞盛事首映都在该戏院举行。电影院本身,就是好莱坞的历史缩影,也仿佛记录着这天使之城的过去。又或者是巴黎的Odeon电影院,和以前的电影图书馆,象征了某个时代的法国电影最珍贵的气质(1968年的巴黎学生运动,电影图书馆可扮演一个重要角色)。就算是普通小区小巷的电影院,如香港油麻地电影院,碧丽宫或利舞台─都是过去的名字,但背负了几代香港人的记忆。中国城市发展得一样遗憾,是没有民间的集体记忆戏院似能久留─上海该是罕有的例外,我们更应珍惜。从美琪到大光明,经典的建筑传承着历史的印记,而且让一代又一代的上海人寻梦影院。为消失的城市感性留有点点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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