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摄影策展人顾铮给摄影师曾力做了一个展览,叫做“空间生产考察报告”,展示了曾力从1998年开始拍摄的各种城市空间,如果将摄影作为一个生产过程来定义的话,我觉得,我拍摄的“我住在这里I LIVE HERE”更具有经济学上的成本优势,因为我时间成本低,基本上是利用我的业余时间完成,而且产量大,从经济学的角度讲,更能产生规模效应。而且,有部分图片,已经进入当代艺术市场进行销售,形成了产销链条。现在我已经生产了近两百个深圳人的居住图景,是写一个生产报告的时候了。
深圳是一个移民城市,而且是一个千万级人口的移民城市,各种人物纷至沓来,在这里构成一个巨大的中国居住样本库,从阶层上分,有住封闭小区的中产,住湖边别墅的富人,住城中村的小白领,还有那烂尾楼里的城市贫民,工棚里的民工家庭,工业区夫妻房内的产业工人,也有流落街头的赤贫人员……从人口看,有人口一般上5人以上的三代同堂大家庭,也有悬空一代的丁克家庭,甚至是奉行独身主义的个体家庭……从文化构成上看,有南方人、北方人,有不同的宗教信仰,也有内地和香港之间的婚姻结合,或者中国和外国人结合的跨文化家庭……作为一个纪实文献摄影师,生活在深圳的幸福程度,有点像刚刚踏入云南香格里拉山谷的法国植物学家,标本的多样性,让他产生了陶醉的晕眩感。我也如此。
自从2007年初投产以来,居住图录已经生产了近两百个产品,2007年是高产年,我像一个忙碌的工蜂一样,游走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打电话,沟通,劝说,说服,敲门,在公车上打盹,在花园里等候……每个周末都是忙碌的,光学信号源源不断地进入我的镜头,经过专业级别的光电耦合器的转换,成为巨幅数码图片,或放入硬盘保存,或进入博客进行“市场”推广。进入2008年以来,可能是经济环境和个人状态的影响,拍摄的速度慢了下来,产量有所下降,有的时候甚至有停产的情况发生。可喜的是,2008年是我的图片开始进入艺术品市场的一年,上海的一家画廊代理了我的一些作品,并产生了一些销售记录,赋予了图录产销链条的完整意义。
从这期开始,在万科周刊开设专栏,发表一些图片的生产过程,每一张图片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或者平凡,或者传奇,都通过我与他们的沟通得来,从这个意义上讲,我拍摄的这些人群的肖像,是政治正确的,俄罗斯摄影师Boris Mikhailov讲,“只有三种情况摄影师才有权利拍摄他人的肖像:第一,用于新闻报道,第二,信任和爱(你和他们已经成为朋友),第三,付费——这是资本主义的方式。”我想,我是有这个权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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