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AIG的量级和重要地位相比,贝尔斯登、雷曼兄弟只能称为羽量级选手。
作为唯一的超级大国,只要其遍及全球的影响力不衰退,其“白条”就可以一直作为标准货币通行全球。
次贷危机升级为信贷危机以来,最令各国银行家们胆战心惊的一幕已经出现。与AIG(美国国际集团)的量级和重要地位相比,贝尔斯登、雷曼兄弟只能称为羽量级选手。尽管保尔森和伯南克出手接管,市场对美元资产的信心仍然刻下了深深的裂痕。
AIG之重要地位不仅仅来自它万亿级的巨大资产规模(据2006年数据)。作为世界第一保险集团,AIG向遍布全球的金融机构和公司出售 CDS(信用违约互换或信用违约掉期)产品。该产品相当于为金融机构的贷款和债券提供风险保险,通过这一产品,AIG成为金融市场上风险的收集者和买家。在经济上行期中,违约风险较小,AIG的CDS产品成为金融机构资产配置中的优质成分。
但资产泡沫破裂后,骤升的风险使AIG不堪重负,市场对其偿付能力信心几近崩溃。一个明显的表现是,美国部分货币市场基金净值已经跌到一元之下,而此类基金净值按规定必须保持在一美元以上。如果AIG破产,全球金融机构将面临数十亿资产的冲销,民众的资产也将随各类投资基金贬值而大幅度缩水。尽管政府接管了AIG,但投资者的信心是否恢复,仍需看股市的表现。
恐慌蔓延的后果,即是美元的统治地位受到质疑。既然美元资产的价值脆弱到似乎被一根稻草即可压垮的地步,继续将之作为国际储备货币是否明智?以索罗斯为代表的一派人,早就喊出美元统治终结的口号。第二代布雷顿森林体系的终结似乎只是时间问题,候选储备货币从欧元甚至到人民币不一而足。
但是,从现实出发来看,美元的地位并不会随市场信心动摇。贸易全球化的趋势不可阻挡,各国必然需要一种储备货币。经济增长的结果是各经济体总体储备货币正增长。在目前美元中心制的金融格局下,这意味着美元不断从美国流向其他各经济体,即美国保持总体贸易逆差。这是全球经济向前发展的前提。
作为资产储备,美元的稳定是世界金融体系的需求,这点又取决于美国的国际收支平衡—-这与上述各经济体需要美国保持逆差的需求相矛盾。一个不断逆差的经济体理论上应当难以为继,但美元的背后并没有黄金实物支撑,美国国债也不需国内储蓄支持,能实现这种”钢丝上的稳定”的能力,即所谓”铸币税”。
这种特权的保障,部分来自于美国金融系统的深度和发达程度。次贷是美国金融体系“失手”的表现,但在总体上,该系统的风险分散和衍生品交易能力仍然无可匹敌。美国通过输出这些产品部分实现美元回流。同时,当各国经济发生动荡时,天然的避险需求会促使资金重新流回美国。如果美联储适时加息制造利差,这种回流将更为迅速。
此外,美元的动荡必然来自于美元资产的大规模抛售,但这意味着抛售者自身资产缩水、出口萎缩、失业率上升等问题。这两者共同作用,使世界经济体系对美元形成“路径依赖”。
最为重要的一点还在于,美元相当于美国打给各经济体的“白条”,而白条的背后必然是实力保障。人们对“白条”的信心来自于美国的国家信誉,后者又以国力作为支撑。作为唯一的超级大国,只要其遍及全球的影响力不衰退,其“白条”就可以一直作为标准货币通行全球。在出现能够在武力上与美国抗衡的政治实体之前,美元的地位不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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