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的归宿:大地还是天空

  大规模投资引发了建筑走向形式化,而隈研吾认为,建筑的最终归宿是大地,人们不应该俯视它,而是要亲身体验他,这才是建筑物最终的命运。

  隈研吾接受的是日本的传统教育,崇尚“清贫”、隐忍和精致,更是深受天人合一的思想洗礼;而威廉·佩特森更具有西方人追求夸张、瑰丽、张扬个性的特质。当然,值得我们怀疑和探讨的是,一个崛起的亚洲是否真的需要后者的绚烂表象来彰显自己的今日辉煌和明日期待。

  建筑的归宿:大地还是天空?

  在上海陆家嘴拔地而起的环球金融中心以势不可挡、高耸入云的气势吸引全球的眼光。这是一个典型的表现主义建筑产物,超高层、玻璃结构、造型大胆出奇。

  又一个震撼世界的标志性建筑的落成让人想起日本建筑师隈研吾很久以前的那句感慨—“有没有可能建造一种既不刻意追求象征意义又不刻意追求视觉需求的建筑呢?”他当年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已过天命之年。54岁的他表情严肃,不苟言笑。他希望自己始终保持一颗独立的心,站在世界边缘来看待建筑的滋长和蔓延,他始终对超高层建筑心存怀疑,坚信纯自然、平实、具有空间感的建筑样式才是建筑的归宿。

  而欧洲建筑大师勒·柯布西耶就认为具有超高层建筑特色的“垂直庭院都市”是解决东京那样大城市杂乱无章的唯一出路,即密集的人口和通天的高层建筑可以减少通勤时间,享受“城市公园”。KPF设计事务所的创始人之一、上海环球金融中心的设计师威廉·佩特森(WilliamPedersen)也是这个思想的坚定支持者,他认为,“垂直庭院都市”不止适用于东京,也适用于任何庞大的城市中心区。楼可以建得高点,人们不必往来城乡之间,他倡言:“在密集的城市造一个城中花园吧。”

  这是人类两种存活方式的辩论,在和隈研吾交谈的时间里,他似乎刻意回避谈及自己的作品,他更愿意用泡沫经济、凯恩斯理论、住房贷款来诠释建筑在社会中的地位,解构建筑将把人类带向何处。他极端反感超高层建筑在城市里矗立;他力图摒弃布满落地玻璃窗的建筑物,称这种风格为“巨大的头盔”,他说,透明带给人们的是无限的凄凉。

  大规模投资引发了建筑走向形式化,而隈研吾认为,建筑的最终归宿是大地,人们不应该俯视它,而是要亲身体验他,这才是建筑物最终的命运。

  这样的想法在年轻时代的隈研吾脑海里就已经根深蒂固了,像很多建筑设计师一样,隈研吾从东京大学工学部建筑专业毕业之后,在一些事务所短暂工作之后远赴美国浏览各种建筑,然而旅居海外让他获得的最大收获是“睁开懵懂的双眼,用一种稍带刁难的眼神,用一颗没有归属的自由的心,孤独地去观察社会。”回到东京之后,正是日本泡沫经济泛滥之际,惹眼的建筑层出不穷,在开办了自己事务所之后,隈研吾开始将自己的设计理念传播到日本各地。

  记忆的“场”

  1990年代之后,日本经济陷入低迷,人们开始厌恶钢筋混凝土的冷酷建筑,这也让隈研吾的设计理念发生根本性变化,再加上东京建筑已经基本处于饱和状态,隈研吾开始投身到地区的小型住宅建筑设计,用纸和竹子来塑造建筑物的自然韵味。这一时期他设计了别墅“伊豆的风吕小屋”,这个依温泉而建的木制别墅可以远眺海景,巧妙利用树林的空隙,视野开阔。

  “透过木制窗户框架和玻璃可以看到蔚蓝的天海,在浴室里享受温泉,就如同在海边沐浴一样。”

  他向记者回忆,小型住宅建筑的设计让他仿佛回到了过去,他将这种感觉定义为“记忆的场”。他说记忆的场,是一次童年记忆的蔓延,住在树林间的木制小屋,一个人在林荫中散步,那种悠然的感觉在喧嚣都市已经被遗忘,而对隈研吾来说,却是他一切设计的起点和理想。

  1995年,隈研吾设计的坐落在热海的别墅“水/玻璃”让他名声大振,这个房间在高崖之上,面向大海,设计师原研哉说“如果你坐在船上面向这个建筑缓慢行驶,无论怎样仔细的寻找,都看不到这个建筑的存在。建筑物与环境已经融为一体。”在房间周围是人工的水域环绕,和远处的海景交相辉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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