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大文豪福克纳(William Faulkner)曾经在牛津留下足迹。到了今天，这个大学城已经面目全非。但福克纳散文中所描绘的场景却似乎穿透了时光，永恒地存在着。夏季纱门开闭的声音、交通事故旁边聚集的人群、秋天烧树叶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福克纳的存在。毫无疑问，只要是跟福克纳相关的东西都会得到人们的尊重和怀念。

　　“我喜欢‘山梨橡木’小屋门口的草坪，”福克斯新闻频道的主持人谢帕德·史密斯(Shepard Smith)如此评价福克纳当年居住的房屋，现在已被密西西比大学拥有。“我喜欢铺块毯子，坐在草坪上读书，周围多么安静！”同样安静的还有福克纳的坟墓，史密斯有时会和朋友们来这里“喝一瓶占边威士忌”，和大师同乐一番。

　　史密斯毕业于密西西比大学，和很多人一样在这里购置了第二套房屋，因为“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2003年，他先在这里买了一间公寓房，三年之后才搬入现在这座带有三个卧室、三个半洗手间的寓所。“每年我们都要在这里踢六七场家庭橄榄球赛，”他说。

　　密西西比大学和它的橄榄球队很大程度上借了牛津的光。“人们都把这叫做埃里效应，”市长理查德·霍沃斯(Richard Howorth)说道。这个埃里就是大名鼎鼎的埃里·曼宁(Eli Manning)，现在任纽约巨人队的队长，曾经在密西西比大学足球队踢四分卫。凑巧的是，其父阿齐·曼宁(Archie Manning)同样也曾在这所大学的橄榄球队踢过，担任的也是四分卫。

　　红火的房地产业

　　曾经的牛津以激烈反对种族融合著称，而今天，牛津已经成为吸引世界各地学子的一块磁石。

　　在牛津，你可以看到诸多玉兰花树林立的街道，这里生活非常便利，餐馆和商店只要走几步就能到达，所以有很多人选择到这里居住。周末的时候，人们总会去Courthouse广场转转，在那里，一个石雕联盟军士兵像永恒地朝向南方，四周是好几家高端服装店(包括Neilson’s，“南方最老的服装店”)和品质足以跟大城市相比的几家餐馆。

　　霍沃斯向我讲述了牛津过去的故事：1977年在当时南方学术中心密西西比大学成立；1979年霍沃斯在这里开了Square Books书店，被认为是英国最具独立精神的书店之一；1980年，作家威利·莫里斯(Willie Morris)来到这里，并把牛津介绍给了许多社会名流；1992年City Grocery餐馆开业，是牛津第一家由厨师经营的餐馆，在它的带动下，牛津成为了很多食客心中的美食重镇。

　　“这是大家相互打照面的地方，”W. G.沃特金斯(W. G. Watkins)如此评价这家餐馆，“门口就是广场，能在这里见到你所有的朋友。”

　　沃特金斯是个律师，居住在麦迪逊，他和妻子波利在牛津买过几处房产，用于周末度假。去年，他们花87.5万美元买下了一栋房子，这栋老宅始建于1870年，有四个卧室和一个客房，离广场两个街区远。“我们全家都把这里当作家人团聚的地方。”他说。

　　沃特金斯夫妇都是密西西比大学的毕业生，他们现在每个月至少会来牛津一次。“在这里我们只要步行就能去所有地方，橄榄球场、Square Books书店、各个餐馆……总有很多事把每天填满，几年前我曾走过一家Off Square Books书店(Square Books的一家分店)，看到滚石的比尔·怀曼在里头签名售书。”

　　令人愉快的小城

　　在这里还经常举行各种文学盛会。每年的春天有牛津图书大会，七月是福克纳和约克纳帕塔法年会。近几年，牛津的文学盛名愈加光耀，拉里·布朗(Larry Brown)、巴里·哈纳(Barry Hannah)、理查德·福特(Richard Ford)和约翰·格里逊(John Grisham)都曾在这里居住。

　　“牛津作为一座小城有许多令人愉快的东西，”正在踢球的罗布特·法布里斯(Robert Fabris)说。法布里斯现在是休斯顿一家土地和天然气公司的副总裁，他的妻子帕蒂也是密西西比大学的毕业生，2002年，他们在牛津附近购置了一套三个卧室的公寓房，耗资28万美元。从那里到牛津的Frove非常近，那块绿地上经常聚集着大批球友，在周末出来玩球。“我们给女孩子们买了一栋房子，在杰克逊东街，”法布里斯指的是他的两个在密西西比大学就读的女儿，“她们走几步就到广场了。”

　　法布里斯在牛津北面大约六英里处的几座小山上买了95英亩的地，2001年，那只花去了他33万美元。他的弟弟乔恩曾经也是密西西比大学橄榄球队的队员，现在是佐治亚大学橄榄球队教练。兄弟俩现在准备在这块土地上建起房子，在退休后来这里度过晚年。

　　对于米里亚姆·威姆斯(Miriam Weems)来说，来牛津居住不是为了运动。威姆斯是个艺术家，在这里购置了第二处房产。“我得跟在牛津的朋友保持联系。”她说。虽然居住在杰克逊，她跟牛津有着很深的渊源。她在密西西比大学上女校，拿到了学士学位，生了小孩之后又回来学了四年，拿了第二个学士学位，艺术。

　　1997年，她买了广场旁边的一个单层小屋，耗价6.5万美元。“房子没有厨房也没有卫生间，”但她却很喜欢把这座“世外桃源”借给那些想来牛津游玩的朋友住。“广场真是难得，附近很多餐馆和商店。”

　　福克纳是在1930年买下那栋名叫山梨橡木的小屋的，那时候小屋就已经有90年的历史了，福克纳为这座小屋付了6000美元，后来又陆续买下了周边的一些土地，使这处房产占地面积达到了32英亩。今天，据Marchbanks房地产公司的估计，这样的一处房产——四个卧室、两个洗手间、32英亩——要价高达三四百万美元。

　　大家都相信，这里的房子可以保值。“密西西比大学不会消失，”Marchbanks房地产公司的安妮·法尔(Anne Fair)说。这里有一家地区性的医院，还有很多文化活动，这些都在吸引着老年人在退休之后居住到这里，很多人其实早已在这里居住，只不过工作日的时候他们得在城市为事业奔波。

　　翁忻旸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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