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偏见,用心来发现它的美,这里有充满惊喜的城市,巍峨的山脉和伊拉克库尔德区的新博物馆。
战火纷飞的伊拉克真的有一片这样的世外桃源吗?
当我和朋友蔡斯正准备登上阿克拉(Aqrah)省一座坐落于山坡上的小村庄时,一个手握AK-47步枪的库尔德“自由斗士”(Peshmerga)士兵突然出现在眼前。他检查了我们的相机和帆布背包,询问我们从哪来,到哪去。“我们是美国人,是游客,”我说。“Em geshtiyar in”蔡斯又用库尔德语重复了一遍。士兵把我们带到了他的长官--“自由斗士”司令--埃尤面前,他很客气地解释了士兵如此唐突和好奇的原因:原来我们是第一批美国游客,也是第一批外国游客。埃尤司令大笑着张开手臂欢迎我们的到来,端上了热气腾腾的茶水,还指派两个士兵陪同我们在镇子里参观。“美国人是好样的,”埃尤说。“布什总统更是大大的好。”
欢迎来到伊拉克库尔德斯坦
一个美国背包客在巴格达可能只有20分钟的寿命。但是在伊拉克库尔德斯坦,这里的旅游业方兴未艾。4月9日—巴格达沦陷5周年纪念日—我穿过土耳其边境进入伊拉克北部,为即将出版的《孤独星球》(Lonely Planet)中东旅行指南做路线调查。我也成为了自1989年后,《孤独星球》杂志派出的第一位有机会进入伊拉克的作家。
“另一个伊拉克”是伊拉克库族区的格言,来过这里的人都会觉得这句话非常贴切。这里并不是世人每晚从新闻里了解到的那个被战争蹂躏得满目疮痍的伊拉克。相反,库尔德地区非常安全、平静,并且欢迎西方人的到来。与巴格达或伊拉克大部分地区不同,这里绿意盎然、生机勃勃,山顶上终年积雪,河流在幽深的峡谷里奔腾咆哮。库尔德地区半自治政府有自己的议会、军队,也有自己的旗帜、语言和文化。商业和建筑业也在蓬勃发展。
过去5年内,该地区只发生了两起较大规模的恐怖袭击:一起发生在2004年,造成阿尔比勒市(Erbil)40人死亡;第二起发生在2008年3月,一个小型汽车炸弹在苏莱曼尼亚(Sulaymaniyah)一间酒店外爆炸,致使1名警卫死亡。这样的安全纪录甚至比伦敦还要好。
在路上
整个伊拉克库族区都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新气象。新博物馆、购物城、游乐园和五星级酒店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
我的旅程从扎胡(Zakho)界内的一个黄沙漫天的边境小镇开始,经过阿马迪耶(Amadiyah)山顶的堡垒继续向高处前进,最后到达苏莱曼尼亚的欧洲城,体会到了回家的感觉。整个伊拉克库族区都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新气象。新博物馆,购物城,游乐园和五星级酒店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出现。阿尔比勒是库族区首府,也是该地区最大城市,当地已经开始规划建设几个高尔夫球场,一个野生动物园和一条一级方程式赛道。但是,它的真正魅力来自于美丽的自然风光—巍巍山脉、沙漠绿洲和繁华的街景,即使是安塞尔·亚当斯(Ansel Adams,译注:美国摄影家)也会被这里的美景深深折服。
结束了在阿克拉的观光后,我们继续驾车朝东进发,终于驶上了以新西兰工程师阿奇博尔德·汉密尔顿名字命名的汉密尔顿公路(Hamilton Road)。这条公路建于上世纪初期,是连接英国和波斯王国的要道,中间会经过一些以不好客闻名的中东国家。我们驾驶途中的风景从横穿幽深狭窄的Gali Ali Beg大峡谷开始,这条峡谷的神奇壮观能与美国的亚利桑那大峡谷媲美。要想穿越峡谷,有两条路可供选择。一条是下汉密尔顿路,沿着峡谷弯弯曲曲的底部会经过著名的Gali Ali Beg瀑布,也就是每张伊拉克5000第纳尔纸币背面都会出现的图案。上汉密尔顿路则环抱着峡谷的边缘,频繁的急转弯常常让人措手不及,途中经过的贝克哈勒瀑布有如山边垂下的一条白练,飞流直下。
上汉密尔顿路直通到一座高原,潘克公园就坐落在这里,在这个超现实主义的游乐园里,乘坐大型摩天轮和过山车就可以俯瞰前英属殖民地拉旺杜兹镇(Rawanduz)
我们折向东北,当把车开入分隔伊拉克和伊朗的崇山峻岭间时,风景变得更加迷人。蜿蜒的公路一直伴随着湍急的河流向着远方延伸,最后到达了库族区的交易中心--秋曼镇(Choman)。这里海拔2000多米,空气明显变得稀薄,带有一丝凉意。当我们到达两伊边境前的最后一个城市哈吉乌马朗(Haji Umaran)时,车外狂风大作,凉意也升级成了寒意。
四周的山脉白雪皑皑,我开始幻想着登上顶峰后,从山的另一面滑雪进入伊朗会是怎样的感觉。不过,我很快被拉回了现实,一个穿戴很整齐的男人走了过来,指着山峰用流利的英语重复着一句库尔德谚语:“群山是库尔德人唯一的朋友。”通过自我介绍,我知道了他是当地小学的英语教师,他还邀请我去家里住一晚—我在这次旅程中受到了当地老百姓的热情款待,有的请我吃饭,有的留我过夜,这一次我又遇到了好客之人。
我们继续朝两伊边境开去,经过十几个路边的批发集市,来自伊朗和伊拉克的买卖人大声地讨价还价,从卡车后面拿出各种各样的商品进行交易,小到日用品,大到平板电视。我本来计划着中午就可以到伊朗饱餐一顿了,可惜未能如愿,因为伊朗的边境守卫拒绝让我入境,于是我们不得不开回拉旺杜兹,再朝南前进,重返热情的阿尔比勒。一路上没什么风景,但会经过了几个值得停留的地方,比如,沙克拉瓦山(Shaqlawa),沙拉哈丁( Salahaddin)的堡垒遗迹和最近重建的坎扎德城堡(Kanzad Castle)。
高山上的朋友
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为什么伊拉克库族区如此安全,因为这里有大量的军队、警察检查站和便衣安全人员。由于在伊拉克很少能看到游人,警察自然会对外国人严加提防。我也被盘问了好几次,多半是以友好的微笑与握手结束。但是在拉旺杜兹,一位严厉的警官把我们拘留了一小会。我掏出手机,打给了在阿克拉新认识的好朋友--“自由斗士”武装的埃尤司令。他训斥了这个警官几句,我们立刻就得到了自由。
在余下的旅程中,我每天都接到埃尤司令用他那坷坷巴巴的英语传来的简讯,询问我身在何处,是否安全。几个星期后,我回到伦敦的家中,收到了一封来自埃尤的电邮:“我希望能马上再在库尔德斯坦见到你。”我回信说,“Insha‘Allah”。乐意之至,愿听从真主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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