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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学:香港文化笔记

  透过香港的浮光掠影,但愿能感受到她的灵魂。掩卷之时,想起电影《旺角黑夜》中的一句台词:“为什么香港会叫香港?”

  每逢子夜时分,下夜班,从灯光闪烁的大厦中走出来,迎面是清冽的寒风,走过空寂无人的大街,看一眼不远处的璀璨,那是一家商务俱乐部的装扮——火树银花,有巡逻的保安的身影,门前有出租车在等活。不知有多少人在这奢华、堕落的场所洗浴享乐、醉生梦死。这似乎是一个城市的两面,外表有多光鲜,内里就有多阴暗。

  栖身于一座城市,每个人总会有这样游荡的时刻,审视着城市的庞大和冷漠,感受着自身的渺小和无助,迷失在光怪陆离的城市中。

  潘国灵就是这样的迷失者,《城市学:香港文化笔记》就是一本“迷城记”。站在潘国灵用文字和图像构筑的街道上,往左走是香港版的《城记》,亦新亦旧,半中半西,有历史深处的记忆和纠缠,更多的是都市漫游;往右走是后现代版的《单向街》,迎面撞上流行文化,不小心就会“娱乐至死”。不迷恋怎会有觉醒,潘国灵将城市符号、消费主义拆解了给你看。

  关于香港,我们有着太多的时代记忆。上世纪80年代香港意味着电视剧《射雕英雄传》;90年代意味着“四大天王”和“东方之珠”;进入新世纪,香港对于很多人来说是旅游、购物的繁华之城。当然,更多的印象是来自港片。我们已经猜测到满地散落的香港文化碎片,多数要靠港片的镜头来粘合。古惑仔的“旺角黑夜”,枪声响在真实与虚无的边界,正义与邪恶被模糊了。事实上,香港这座极具魔力的多元文化之城,不在于看到了什么,而在于如何看,在于站在怎样的高度看。潘国灵在《城市学:香港文化笔记》开篇《三写本雅明》写道:

  在马克思与现代化之十字路口中,本雅明也许迷失了,停了步,凝神观望。他看见了波德莱尔在街角,散落诗人光环的碎片。他又看见拾荒者,政治密谋家、波希米亚人、流浪汉和乔装打扮的妓女。他给他们一个统称:城市游荡者。

  如此跳跃的思维,好似人在空中俯视整个城市。潘国灵游荡其中,和这座朝夕相处的城市,既亲密又疏离,目光所到之处,多了几份审视的意味。关于香港的叙事和评论,文笔老辣而又诗意盎然。对城市符号的解读,像罗兰·巴特解构爱情一样,消解,戏谑,重新构筑了看不见的城市。

  我们不妨跟随潘国灵脚步,观察香港,迷失香港。他眼中的湾仔作为城市微缩,很难找到一个比湾仔更时空压缩的空间,是一则城市寓言。“这里囊括了几乎所有香港的混杂特色,这边老化那边新世纪,这边市井那边官方,这边小巷那边大道,这边唐楼那边摩天大楼,这边小市民那边半山区,这边文化那边色欲,这边洋紫荆公园那边金紫荆广场。”

  一个城市的老街总会留下历史的烙印,一个时代的欲望和表情,也总会在城市建筑上折射出来。《两条庙街:一条地上、一条地下》描述的庙街,就是一个中国式的江湖,两边是占卜星相,食肆茶楼,戏院书店,三教九流,混迹其中。而电影中的庙街,暴力伴随着欲望,不无扭曲。

  潘国灵关于香港的论述,最精彩的莫过于“妓女作为香港的隐喻”,以此来透视香港的奇特身世和百年历史。香港从沦为殖民地开始,扮演的便是女性的角色,且是妓女的角色。“过去的大半个世纪,有太多的文化文本共同建筑、重写香港的‘妓女’之身。”从《苏丝黄的世界》到《榴莲飘飘》,从张爱玲的《第一炉香》到施叔青的《她名叫蝴蝶》。在这里,流行文化、政治势力、殖民历史互相影响,中西混杂的血统,香港独特的城市形象,在潘国灵的文与图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显然这本书不是香港的观光指南,在某种程度上解答了“香港为什么这样香?”的疑问。透过香港的浮光掠影,但愿能感受到她的灵魂。掩卷之时,想起电影《旺角黑夜》中的一句台词:“为什么香港会叫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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