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座城市不为人知的一面,即使对于香港本地人来说。电影或都市传奇故事里时常提及,但却弄得更为神秘骇人。
这个狭小腐旧的空间就是LauChi-lok称之为家的地方,还有其他21个人与他共同分享着这个20平米的公寓。Lau以每月167美元的租金在这个政府婉称为“床间”或小居的空间了拥有一个顶层铺位。铺位只是一个由薄薄的木质隔板或铁丝网隔成的矩形空间,几乎刚够放下一个床垫。
这里至少还有台空调,夏天每晚9点才开。对于大多数香港人来说,Lau和他室友生活在的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一个隐藏在重重门板和阴暗走廊之后的另一个世界。但对于香港成千上万贫民区的住户来说,这就是家。日常生计都无法维系的他们,在今年的经济危机中,更是打消了过上好日子的奢望。从维多利亚港到香港的商业中心区,穿梭在闪亮的霓虹灯和热闹的卖场间,33岁的LaiMan-law去年一年都在寻找工作。对于自己住的那间18平方尺的笼居,他说:“那里又脏又热。到处是蟑螂和臭虫,空调一点作用都没有。”
几乎每个大都市都有自己的贫民窟。据联合国统计,在发展中国家,三分之一的城市居民都居住在贫民窟。而在东亚地区,这个比例则接近40%。在香港,笼居是贫民窟中最差的一种。这成了香港一个扎眼的污点。整个城市里,许多小型的私人公寓都被这样分割成差不多10个居住空间,带有一个公共厕所和角落的一个盥洗池。大多数居民都是低收入人群,其他的还包括精神病患者、老人、小孩以及个别吸毒者。
除了狭小的居住空间外,居民必须忍受的还有极差的卫生条件,在潮湿闷热的夏天暴露在裸露的电线和闷热的空气中。究竟有多少人像lau一样居住在这样的条件下,这个数字很难被精确,因为他们住的大都是私人公寓。但社会工作者估计,至少有10万人的居住环境都是不足的,这里面包括住在笼居,一居室,屋顶以及公寓隔间的居民。
这是这座城市不为人知的一面,即使对于香港本地人来说。电影或都市传奇故事里时常提及,但却弄得更为神秘骇人。这甚至引起了国际关注:下个月,在德国杜塞尔多夫的一个展览中,笼居将作为展示的一部分出现。展览本身的目的在于唤起大家对于这些居民困境的关注。
但在香港,尤其是在现今经济危机的大背景下,对于不断增长的人口这就是不得不面对的现实,香港社区组织协会(SOCO,societyforcommunityorganization)的组织者SzeLai-shan如是说。据SOCO调查,居民中5%的人群是新近加入的,大都是迫于困难的经济形式而住进来的。政府的社会扶助政策并没有多大作用。给予退休老人的扶助金微薄不堪,仅130美元每月,而对于香港移民,又有7年期满方可享受福利分房的规定。这些,牛津饥荒救济委员会香港地区主管HoWai-chi说,都是造成现今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
笼居最初出现于上世纪50年代。因中国内战而从大陆涌向香港的移民激增,从而刺激了对低价床位的需求。房主为了尽可能利用每一寸空间,在房间里放置了上二三个铁笼子,并以床位为单位向外出租。50年过去,这种贫民窟成了香港从一个小渔村迅速发展为国际金融中心的一个负面副产品。亚洲的国际都市,如今吸引了许多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前来居住。然而这个号称住有亚洲最多亿万富翁的地区,700百万人口中却有1/3只能住福利房。
在这场全球经济衰退中,香港的金融行业毫无疑问地受到了重创。今年五到七月,失业率就从08年中的3.3%上升到5.4%。尽管已出现了复苏的迹象,就业市场的状况依然不理想。香港负责劳工及福利政策的MatthewCheung部长在八月中旬的一次报告中表示:“因为商业领域内仍持有的观望态度,雇主在增加雇员的问题上依然比较保守。”为了控制住恐慌情绪,政府开始采取一些缓冲措施,包括取消低收入人群在福利房上的租金等。
但毫无意外的,这些政策并没有落实到那些最需要的人头上。“我们什么都没拿到。”Lau哭诉道,尽管近三年里他一直都在福利套房的备选名单上。而与之相反的,他和他的室友们从09年初开始便眼睁睁地看着房租从142美元涨到167美元。在房租上的失控,使得这些笼居者为自己占有的每一寸空间付出的价钱和住着豪宅的人几乎持平。Lau说:“我只想能住得好点,并且有一份好一点的工作。我也不想被炒鱿鱼。”但看着如今亚洲经济复苏的那一点微光,这小小愿望的实现似乎还有些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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