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 | 主题论坛之一：资产轻与重 从代建到战略的转型之路

主持嘉宾

新城控股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高级副总裁 欧阳捷

讨论嘉宾

绿城房地产建设管理集团董事、总经理 李 军

北大资源集团副总裁兼首席品牌官 衡东妮

宝龙地产控股有限公司副总裁 黄永华

卓越置业集团有限公司战略与运营管理部总经理 李文涛

建银国际金融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 曾粤晖

侨鑫地产营销总经理 韦凤君

第一太平戴维斯华南区董事长 林木雄

浙报传媒地产研究院院长、住在杭州网首席评论员 丁建刚

欧阳捷：各位嘉宾大家好！今天这个时间只有40分钟，加上我一共10个人，平均每个人4分钟，我们不能超时，这里面出了三个课题，第一个叫轻资产盛行，房企如何盘算代建生意经。第二个议题是品牌的阶梯，地产理想国中的利益天平。第三个议题是资本与模式，轻时代房企如何财务自由。

我把几位嘉宾的情况也摸了个底，对各位企业的情况，以及最近讲话的内容做了一些了解，我把几位分了三个组，我把这个分组情况跟大家先说一说，第一个问题讲轻资产模式，我们考虑是三位嘉宾，一位是绿城的王总，一位是卓越的李总，两位一个是轻资产代建，一个是重资产，你们正好对撞一下，本来我们还想请一个中间的，就是戴德梁行的嘉宾，但是他今天没来，所以我们第一个问题就请这两位来讨论一下。

第二个议题，品牌的阶梯，理想国中的利益天平，我们请宝龙的黄总和北大资源的衡东妮女士。第三个议题是资本与模式，轻资产时代房企如何财务自由，我们请建银国际的曾总、侨鑫的韦总，还有第一太平洋的韦总。最后我们请丁院长做点评。我们现在开始，时间大家尽量掌握好一点。首先请卓越集团的李总谈谈。

李文涛：我来自卓越集团，我们在深圳市区内有27栋写字楼，我们是市内最大的写字楼的供应商，我们在商办这一块也在做代建和代运营的服务，本身我觉得做代建的有两个出发点，一个是雪中送炭，一个是锦上添花，你如果纯粹做一个工程类的代建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我们进去做代建，肯定包括剧本的编写和最后的实践能力上，如果注重住宅业务，就看你后续的服务和盈利能力。

对于商办就是你前期的规划，包括后续的招租和运营的能力，我们在深圳，在这一块有一定的竞争优势，因为深圳本身也有很多土地是通过批给民营高科技企业做总部的方式出让的，这一块有很大的机会，因为这些企业往往都没有相应的工程设计、营销的能力，他的楼最后也用不完，比如说一栋楼10万平米，他自己用三四万，剩下的也要进入市场招租和运营，这一块的市场我们现在在深圳正在积极推进。同时我们也有物业的能力，我们在深圳是华为、腾讯、百度、阿里巴巴、支付宝，以及广州的微信总部的物业服务商，通过这些能力，我们想把它打造成一个链，就像绿城代建在住宅方面的能力一样，我们也想往轻资产方面发展。

同时在住宅的业务上，我觉得轻重都是看你赚不赚钱，如果重资产能赚钱，大家肯定在市场上升的期间，大家并不太愿意拿出来做，往往是在市场下行的时候，到底谁能突破市场，谁能在市场下行的阶段能比周边的竞品多卖5000块钱，这个我觉得是一个核心的能力。

欧阳捷：我理解您的意思就是说，您在写字楼这个市场上从前面的策划到规划设计，然后到招商运营，到你的物业管理全程服务是吗？

李文涛：是的。

欧阳捷：你的利润率有多少？

李文涛：你说代建这一块的利润率？

欧阳捷：整个代建、代管这一块。

李文涛：前面我们自己接的很多模式是我们进股权的方式，我们是轻重结合的方式，如果是销售型的项目它的利润率在深圳还是比较高的，如果是未来的运营项目，我们更多是通过GP的模式，或者是通过在运营后拿经营贷款的方式退出。

欧阳捷：高到什么程度？

李文涛：这个不太方便说。

欧阳捷：但是我知道绿城的李总曾经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过，他们代建业务的毛利率可以达到60%，净利率可以达到40%，我想请李总解释一下您如何做到60%和30%的毛利率和净利率？

李军：绿城管理集团很特殊，我描述它有几个方面，第一，它跟所有在座的同行做轻资产不一样，很多同行是在自投开发模块里面有几个业务部或者是开发项目，我是只做代建，不做自投的，我是干干净净来给你做服务，给你打工，所以这个情况下我的毛利水平、净利水平是向服务行业靠拢的。

欧阳捷：服务行业的利润很低，您为什么能做到30呢？

李军：第二，我们在产业链的构建过程当中，我们可能会把这个产业链上最核心的部分，价值最大的环节，我们更多的介入，甚至自己会参股、控股一些企业，比如说设计环节、咨询环节，它本身就是高利润的环节。这个产业链当然也有一些低利润的环节，比如说总包、施工单位，它的利润相对比较低，我们在这个方面选择的是高利润的环节介入提供服务的。第三，确实得益于绿城这些年在住宅领域的品牌优势，它体现在销售价格的溢价方面，我们跟委托方之间的代建设定的条款有对赌的环节，比如说你自己做赚5个亿，我来给你做，我会给你设定好5个亿以内的代建费取得很低，但是5个亿以上我们就高额取费。

欧阳捷：你们有没有赌输过？

李军：目前项目情况各有优劣，不能叫输和赢，因为得益于市场回暖，目前来看是好的时候。

欧阳捷：严格意义上你不存在输，只不过少拿一点。

李军：这个话不是特别方便说，但是基于这些原因，所以我的利润率可以做得很高，而且刚才您说的这个利润率我可以做得更高。

欧阳捷：还可以更高？

李军：对。

欧阳捷：刚才我们在隔壁会场讲关于重资产和轻资产，其实我觉得轻资产的模式是不是一定最优的，这还是值得探讨的，因为行业中做轻资产和重资产，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在过去这么多年，资产在不断升值的年代里面，轻资产是不是能够赚到大钱的？实际上很多在围绕着住宅开发的产业链的过程当中，所有的企业不管是规划设计、营销、代理，还是我们的中介服务，还是物业管理，都是轻资产模式，这些企业基本上都没赚到大钱，当然绿城可能是个例外。谁赚到钱了呢？真正持有重资产的居民，买房的人赚钱了。

从未来来看，从美国的形势来看也是一样，商业地产其实也是重资产在赚钱，比如说西田，它是澳大利亚的商业巨头，他们2000年的市值是200亿美元，到2015年的时候达到700亿美元，翻了三倍多。15年的时间，年均增长10%以上。美国的西蒙集团也是一样的，它在2009年的时候，市值只有89亿，到今年6月底，它已经达到224亿，它在这7年时间，平均每年增长15%以上。所以靠我们的运营你是拿不到这么多回报率的，所以我们在想，重资产模式可能也是一种非常好的逻辑，可能比轻资产模式，比我们目前绝大多数轻资产模式更有利。刚才我们讲了，绿城是一个例外，下面我想听听宝龙的黄总，他是做重资产的，我们跟李总来博弈一下。

黄永华：实际上我是这样理解的，像宝龙是做商业地产的，和住宅地产的模式就不太一样，到底是轻资产模式还是重资产模式，我认为它是和行业的发展阶段有关系的。在行业发展的初期，整个房地产处于稀缺状态的时候，只要有地，只要会造房子，盖出来了以后，也不管是什么户型，只看在哪个地段，这个时候跟轻资产没什么关系，因为没有人委托你。

只有在行业竞争非常充分的时候，有一些企业发现自己干可能会干亏，甚至自己花了半天的时间，最后可能赚的钱不多，这时候他会去想，有一定品牌的，或者是品牌等级比较高的，在社会上口碑、信誉度比较好的，这样一些具有专业能力的优秀的地产商，委托给他做，这时候才会出现轻资产的方式。

前几年宝龙在商业地产的过程中也有这样的问题，我们碰到一些三四线城市的土豪，在核心城区拿了一些地，非常便宜，但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做，所以来找我们，希望我们帮他们盖，但是那时候我们自己忙不过来，拒绝了不少人。到了前两年，我们提出如果我们有一定的参股，我们可以来干，这实际上就是小股操盘的概念。

到了今天，还有一些是建好了，但是他们自己折腾了两三年，亏了几千万，最后想还不如委托给你来帮忙经营，这时候就是一个完整的轻资产模式。所以轻资产和重资产是行业发展阶段的产物。

今天我们去看，真正在这个行业中间从5万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到最后只剩下16000家，也许再过两到三年，只剩下8000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在这样一个兼并、吸收、整合的过程中，房地产公司在逐步减少的过程中间，存活下来的都是品牌等级比较高的，这些公司在初期，或者在创立阶段，他们都是投入了比他的同行更多的人力、物力、精力，然后他把他的品牌能够使得他的客群有更多的受众，在这个市场上的口碑越来越好，品牌的影响越来越大的这些公司，在前面他成本比人家高，看起来赚的钱比人家少，但是正因为他这种执着的坚持，优化了供应商，保持了他的出品的品质，以及他的研发和创新的能力，最后取得的利润反而是比较高的，这也是这个市场规则中间非常公平的一个规则。

所以从轻资产到重资产的第二个阶段来讲，它也是一种品牌的选择，所以我们将来一定会看到，可能我们就是隔一条马路，在同一个地段，但是一个商业非常火爆，另外一个商业接近关门，这种情况非常正常，因为它里面的专业度，它的品牌价值，它的研发能力有很大的差异。

欧阳捷：黄总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说，像绿城、宝龙这样的有品牌优势的企业才能做轻资产，其他人都不要做了。但是其实可能不一定的，因为有时候你光有品牌资产还不够，如果有一些资源的话，或许它能够做得更好。绿城有自己的规划设计院，这是它自己的资源，它把这个资源嫁接进去了。我们在座的也有一位嘉宾，这位嘉宾是北大资源的，北大资源的资源能力大家可以想像，是依托北大的，所以我请衡总谈谈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衡东妮：我刚才说了，我们专注在地产这样的业务，我们还是比较看好地产的前景的。我刚才讲了，从中国的经济发展来讲，确实地产行业是成为中国支持经济的重要方面，特别是在今年显现得更加突出，所以从这个行业来讲，我认为它还是有非常好的前景，尤其是通过今年上半年房地产市场的增长，我们感受到中国对改善性住房这方面的需求，而目前市场应该说在这方面的产品还是有很多可以提升的空间，未来我们也会专注在打造我们的产品力和运营的服务能力方面下工夫，也希望能够把我们的产品做成独具的产品品牌特色，能够在市场上有一些合作的更多的机会，大家能够共赢。

去年到今年，我们在地产业务板块发展得比较快，北大资源是1992年就成立的，但是到今天我们的规模并不大，我们去年地产这一块的业务是不到100亿，今年是100多亿，我们目前定的计划是三年300亿，五年500亿，定了这样一个目标。2006年之前，它都是北京大学直接管理的地产板块，之前它的业务定位就在北京地区，2006年交给了方正集团管理，我们真正做地产业务是从2010年开始的，这两年发展得比较快，可能也是因为前期我们基于重新的定位以后，现在市场呈现这些这样一种活力。

欧阳捷：接下来我们想听听侨鑫地产的看法，你们在广州，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你们对广州的市场怎么看，我们原来讲北上广深，现在已经变成京沪深了，广州已经脱离一线城市了，你们坚守在这里，你们怎么看这个市场？第二，除了广州以外，你们未来有哪些发展的目标和策略？你们有没有做轻资产，或者说还是仅仅坚持在提高的豪宅上面？

韦凤君：我先介绍一下侨鑫集团，侨鑫集团在全国的知名度可能不是很高，但是在广州却是一个知名度很高的开发商，因为我们每开发一个住宅都能创造历史，而且能够创造那个时代的标杆。在十多年前我们开发了汇景新城，成为的广州最顶尖豪宅的代表，也是中国十大豪宅之一，这几年我们开发了侨鑫·汇悦台，它也是十大豪宅的代表。

为什么我们每做一个豪宅都能成为整个行业的标杆？其实我觉得我们董事长的一个策略是非常正确的，他很聚焦，我们不追求规模，但是我们要发挥我们的长项，我们的服务对象很聚焦，我们只服务一类人，就是企业家，因为我们觉得这类人创造了GDP中很重要的部分，我们非常相信二八定律。

回到主持人的问题，为什么我们那么热爱广州，其实广州也是侨鑫集团的大本营，我们董事长也非常明确我们的发展战略基本的城市，我们就是锁定在广州以及靠近广州的区域。刚才主持人说广州被踢出一线城市，我觉得是大家对广州的误读，从广州的人均收入、家庭资产，以及企业家的层面，其实在中国最有钱的人里面，广东省占比是最高的，市场上说到广州脱离一线城市，可能是基于广州的房价，而不是基于广州的城市地位。最近国家在评价最具魅力、最具机遇的城市里面，广州是排第一的，被称为机遇之城，我们非常看好广州市场，而且也非常看好企业家人群，这是我们一直聚焦，聚焦城市、聚焦人群，这是侨鑫很独特的开发的经验。

欧阳捷：我们这边还有两位来自资本市场的人，我们讲做重资产也好，轻资产也好，最后都回到财务，你的财务是不是自由，财务是不是利润足够高。我们现在先请建银国际的曾总对轻资产和重资产的问题谈谈您的看法。

曾粤晖：谢谢主持人，今天是业界的盛会，精彩纷呈，其实严格来说我所从事的金融领域的投行服务业，我是一个业外的人士，今天我来更多的是聆听和学习。当然我所表达的观点更多的是我的思考，并不代表我所服务的机构。

关于房地产的轻资产和重资产，我有几个想法，首先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是大概在三年前，国内的一个非常有名的商业地产的开发商提出这个轻资产。但是从投资的角度，从企业在资本市场上的估值和定位的角度，轻重资产是有很大的估值方式、模型采据上的不同的，很多企业说我的房地产企业年销售额过千亿，但是我被低估了，因为我从市场上感觉到我的PE如何如何低。

但从我们的角度来看，房地产传统上是并不以PE来估值的，它是一个多种估值手段放在一块的综合考量，其中有一项就是净资产的价值取一个折让，这就意味着我们做一家房地产公司是否大，甚至是否强、是否优秀，传统的是取决于我们拥有多少的净资产，这个数量是多少，质量是多少，数量决定了总额，质量决定了折扣，如果轻资产的话，是不是我要重新审视，我要去重新判定我所面对的这家房地产开发企业，因为它干的活不一样，它的整个思考逻辑判定不一样，我的观点是，其实房地产无论是传统重资产还是轻资产的选择，其实是必然的方向，所有的行业要么就是大而全则专，要么就是专攻一项，进而走向一个更加广泛的经营领域。

房地产领域从以前在暴利时期，相对来说我们可以采取一些比较简单的方式获取土地，加速开发，售出来获利，走到现在这个相对饱和竞争的时期，在其它的外延领域，或者其它的方式领域去进行一些思考、探索和寻求突破，是一个必然。术业有专攻，如果我们的很多企业在这个领域确实是精于此道，而且在长期的开发中发现我们在这个环节有独到的相对的优势，为什么不呢？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惊喜，我觉得这是一个必然的选择。另外，我觉得轻资产可能加快了，或者是深化了行业内部的分工的细化。

在看房地产企业的时候，我们有各种的分类口径，大型、中型、小型，商业物业开发、住宅物业开发，旅游、养老等等，但是归结到最终，我们可能就是要看它具体是干什么的，是否优秀，可能财务数据是一个重点看的依据。如果说轻资产为很多的地产公司在长期实践之后所选择，这会成为一个行业内部细化分工的趋势，也能促进这个行业整体的升级。房地产行业以前在投行领域，在金融领域，它长期跟银行、信贷、投资结合，可能在我们这个行业里经常有议论，觉得房地产行业的模式相对简单，似乎只要拿到好的地块，我们只要能够有好的借鉴的设计模式，我们都能够做。但事实上不是的，无论是从我从事的工作来说，还是从房地产本身的消费者来说，我们也会看周围的这些开发商所提供的产品。由于我们选择了，由于我们对自己有一个内生的驱动，可能会在今后促进我们这家企业的转型或升级，把我们强的一面变得更强，让我们在这一片红海里面能够更加有优势，能够成为更加优秀的房地产开发企业。

欧阳捷：我觉得曾总说得非常专业，但是我还是没完全听明白，到底是倾向于重资产还是倾向于轻资产。

曾粤晖：简单说，如果有能力的话，房地产公司不妨大而全。

欧阳捷：还是要重资产。第一太平戴维斯是做轻资产的，是五大行之一，在国际上非常有名，你们做轻资产，我想你们首先是对这种模式认可的，当然你们因为站在全球视野，所以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你们站在全球视野上怎么看待重资产与轻资产，第二个问题，轻资产也好，重资产也好，有一利必有一弊，不会像绿城的李总讲的，我的利润率又很高，我做得又非常好，速度又非常快，规模又非常大，什么都是好，轻资产有没有风险，风险在哪儿？

林木雄：非常感谢欧阳总的介绍，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背景，我们公司源自英国，有160年的历史，一直以来重点都是做轻资产的，我们怎么看轻资产和重资产呢？我在10年前就开了我们华南区的深圳分公司，当时我们可以有两个选择，投资2000万到底怎么投资？当时深圳的写字楼大概是1万/平米，大概可以买2000平米的物业，也可以把2000万拿来投资，大概可以维持一个100人的团队一年的运营成本。

10年过去了，我假如把2000万投到写字楼，现在可以赚多少钱？大概可以赚1个亿，因为房价已经涨到6万一平米了。但是我们10年前成立这个团队到现在能不能赚到1个亿呢？大概是比较困难的，因为一个团队10年赚1个亿，一年要赚1000万，一年至少要做1个亿的生意。以当时深圳这个情况还是比较困难的。但是你算一下它们给这个社会创造了多少的价值，这就有差异的，它的GDP是不一样的。

欧阳捷：这就跟上午讨论的是一样的，职业经理人的价值到底是怎么体现。

林木雄：对，我们觉得这也是跟国家经济发展的阶段不同有关，因为早期的时候经济是粗放型的，就是生产出来了然后销售，今天我们要转型了，国家也要把经济的结构从生产变成服务，从资产的增值变成智慧方面的创造，所以轻资产和重资产在这方面还是有差异的。还有一个是持续性，五大行基本上都有超过100年的历史，他们都没倒，当然有一些是倒下来了，但是保存下来的还是很稳的。我们怎么能够达到我们的财务自由呢？第一，从来我们都不买房子，哪怕是自己用的都不买。第二，不贷款。你不贷款就没有压力，所有的压力就是每天你要发工资，你今天生意好一点，就可以把工资涨一点，多找几个人，明天市场不好，就把一些生产力低的淘汰出去，就是这样来维持一个轻资产的经营。看起来这个方式还是比较有效的。

当然，刚才欧阳总提第二个问题，对轻资产的问题怎么看，刚才绿城的李总也讲了，我相信现在很多做地产的开发商也不是说把所有的业务都变成轻资产，轻资产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块而已，我觉得这个是比较理想的一个发展方向。过去那么多的房地产开发商赚了那么多的钱，当然跟他们的管理、设计理念有关系，这是很大的原因，但是要看我们在什么样的市场，今天或者过去是什么样的市场，你赚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大家应该很清楚。

李军：其实我是不赞成用轻资产和重资产描述目前房地产市场的改革模式，我认为不是的，我现在做的不是轻资产，因为我在房地产的整个开发过程中，还是以钱投入的方式来做。我来给大家举个案例讲我们对这个事情的理解，我们做房地产其实是农民，是靠天吃饭的，天气好的时候，收成好，天气差的时候，你再努力都没用，你可能没收成。这个可以理解是重资产。

绿城管理集团在做什么呢？我们不是做一个轻资产，我是在做一个农贸市场，我在农贸市场的时候会接到很多客户，他肯定有地需要我来给他种，然后在农贸市场里头还有提供很多种地的工具，他们跟我共同在这个农贸市场里面做，甚至我种出来的西瓜都可以在农贸市场里面推销，我在农贸市场里面在推两样东西，第一件事情，我们在农贸市场里面引进了西红柿，我们知道房地产是重资产，不可能变成轻的，不用钱造房子是不可能的，我们在给他服务的同时，可以把资金体系带进来，我们自己现在已经在组建一些地产基金，然后做一些过桥安排，但是我自己不投，那是第三方的。另外，我们把培训学校带进来，我们在脓包市场里面给别人上课，这种咨询和培训带来的收益是很高的。

欧阳捷：其实李总你是半重资产，第一，你的平台是一个重资产，第二，你起到了银行贷款的作用，你又是一个重资产，实际上还是一个半重资产化。

最后留点时间请丁院长做一个点评。

丁建刚：谢谢欧阳总。我认为这个话题不存在孰优孰劣，过去多年所谓重资产，我们获得了很大的利润，实际上是基于在开发的阶段，在你没卖出的阶段，资产的升值，如果说看好重资产的话，应该大量的持有，只要有钱，别人造好的房子你去买都可以，买了房子升值之后，你就获得了很大的收益。做轻资产必须有专业的能力和独特的优势。品牌当然有一些作用，但是光贴了一个绿城的品牌，这还远远不够，你必须有足够的驾驭能力，包括设计、供应能力等等。投资者和开发者分离，这是全世界发展的趋势，每家公司要做自己专业的事情，投资者倒不一定是专业的开发商，你就可以是看准了这个行业，你来投资，就像上午讨论的股东方和职业经理人之间的关系是一模一样的。

所以我认为轻资产和重资产不存在孰优孰劣的问题。曾总刚才说在资本市场估值的问题，我认为到那个时候应该把房地产开发商放到另外一个板块来估值，比如说我们有一家网络公司，365网站，它上市的时候，它其实就是轻资产，但是它的股价高的时候非常高，那怎么估值？所以这个轻资产的估值和重资产的估值不能用同一种模式来定。

最后还有一个疑问，我想问一下李军总，刚才说到这个房子，哪怕是代建业务，可能也有冷暖周期，当我们的住宅的增量到一定的阶段之后，像北京、上海都已经是二手房交易远远超过增量房了，到那个时候你代建业务也少了，那时候你们做什么？刚才你说到了一个叫全生命周期的维护，这是一个什么概念，谁来出这个钱给这个房子维护？

李军：丁老师问的问题是我们的核心的点，我认为这个问题可以从三个方面来回答，中国的房地产行业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它其实有很大的已开发的在目前居住的住宅园区，这些园区是缺少维护体系的，把这些事情做好本身是有可能的，但是它需要三个条件，第一是法律层面，就是政府要法律规定，你必须做维护，第二方面，业主和客户需要在意识层面上改进。业主要参与到自己的物业的维护方面，这样对他的小区的二手房的交易价格和居住环境都有很大的改进。第三是钱谁来出的问题，其实中国是有物业维修基金的，还有施工保证金，还需要做产业链，要在前端赚钱，要从后端补钱，我们已经做好这种准备，我要在后端补我赚的钱，同时把这块业务补起来。当某一天市场饱和的时候，我就靠这一块多冬。

丁建刚：刚才我这个问题是基于我当过8年的业委会主任，大家都很希望使小区焕然一新，但是中国确实不存在这个机制，如果像李军总这样说，从法律层面解决了，我们就可以抵抗我们那些房子过去十多年、二十年开发的房子逐渐的老化，甚至抵抗30年左右的房子逐渐成为贫民窟。所以我想这是行业应该关注的话题。

欧阳捷：丁院长的评论非常到位。在这里我们首先要感谢丁院长，这样的一位重量级的嘉宾肯做业委会主任，为业主来呼吁，我们更多的人应该尝试做这件事，做这些公益。

我最后再说三点，第一，在资产快速升值的阶段，在房地产大规模发展的阶段，轻资产一定不是升值最快的，这是第一个观点。第二，第一太平做轻资产做了100多年，但是回过头来看，欧美市场早已进入了稳定的时期，而且增量有限，资产的快速升值已经得到了一定的缓解，所以它这100多年做轻资产，实际上是在市场发展比较稳定，市场基数比较小的情况下做轻资产。我们回过头来看绿城，绿城比较超前的走了这一步。第三，我们更多的要从财务的表现去看，特别是曾总刚才代表了资本市场对公司的财务评价，绿城现在还没上市，如果上市之后，它的股票可能是投资者用脚投票的表现，这个有待于投资者对它的轻资产模式的关注，然后我们来论证这个模式，到底我们是太超前还是恰好超前了半步，领先了市场。

这次时间上稍微超了一点，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感谢各位嘉宾的精彩分享，也谢谢各位听众给我们的支持，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