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只有极少数人可以像巴塞罗那的时髦雅痞那样在米拉公寓里租下一个房间,搬到柯布西耶设计的房子里结婚生子也不是找个房产中介就能做到,由同一个人设计的一把椅子或一张沙发的尺寸是那么小,而且便宜得多,人们坐在它上面的可能性,显然比住到一栋建筑里要高得多,更何况,高迪的核桃木椅子和柯布西耶的皮革钢管椅都已经有了现代复刻版。
与建筑大师精心设计的公共建筑和私人住宅相比,家具也许只是设计师的副业,却同样表达了他的基本主张和个人风格。对建筑师而言,椅子也不是一道简单的题目。“椅子是一件很难的物品,摩天楼要容易得多”,1957年2月18日的《时代》上,刊登着密斯·凡·德·罗的这句话。这位现代派建筑大师,同时也是第一代现代家具设计师,他的巴塞罗那椅也许不是他所设计的椅子里最舒服的,却无疑是最著名的。
不宜坐,但比蒙德里安的画便宜
有的椅子,人坐在上面仿佛并不觉得舒服,对于功能主义者而言这简直不能算是一把好椅子,但里特维尔德(Gerrit T. Rietveld)是一名风格派建筑师、设计师和艺术家。他将几何形状和鲜明的原色变成一种激进的语言,在一种冷静的疯魔状态里完成自己的天才创作。
长久以来人们总喜欢把里特维尔德最著名的红蓝椅称作对蒙德里安的油画《红、黄、蓝构成》的立体化演绎,但人们同时也应该发现:红蓝椅制作于1917年与1918年之间;而他的荷兰同乡的那幅名画完成于1930年。既然是现代设计史上的经典,一把正版红蓝椅当然也是价格不菲,尽管里特维尔德当初造它只是为了证明用最普通的木条和木板也能做出美观的椅子。无论如何,红蓝椅是可触、可坐的立体版蒙德里安——比起油画它可不知要便宜多少呢。
除了著名的红蓝椅,里特维尔德还设计过完全打破人们对椅子的理解的Z字椅,它不仅拥有令人惊讶的造型,坐在上面的人们还会欣喜地发现:它扫除了落座者双腿活动范围内的所有障碍。
自上世纪30年代全球经济大萧条起,里特维尔德开始用廉价的板材设计家具,并为该系列冠以“大众艺术”的名称。1935年,他推出了Utrecht沙发,通过几何形状和鲜艳原色表达强有力的视觉冲击,同时惊人地体贴着人体的曲线。和红蓝椅、Z字椅一样,意大利家具品牌Cassina将Utrecht收入到大师系列,推出了现代复刻版。
请坐,虽然它只是瓦楞纸
妙传、强攻、开球……这是一组用便宜的弯曲木制作的家具,编排形式让人想到中国南方的竹编家具,家具的名字来自冰球术语,光是这些名词就能知道当代建筑大师弗兰克·盖里(Frank Gehry)总是那么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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