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者归来 中年黄怒波
来源: [观点网]
时间: 2009-03-26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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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市场经济改革,对于黄怒波这种笃信市场法则的一代企业家而言,也许更相信金融危机是他和他的企业所必须面对的,仿佛是一种使命。
“我要和我的企业一起度过金融危机。”黄怒波对我们说。
与此前两年,希望能够暂别商人的身份不同,2009年的黄怒波似乎在回归他商人的身份。从现实意义上理解这种回归,黄怒波也许希望自己能和中坤一起面对金融危机中所遇到的困难与挑战。
从形而上的思考到企业决策的回归,黄怒波似乎从精神意义上的个人挑战回到了企业面对的现实挑战。为此,黄怒波放弃了今年三月攀登珠峰的计划。
“上珠峰需要两个月,两个月都不可以下来。现在是以企业为主。”黄怒波说。
2008年,就在黄怒波攀登另一座8000米山峰卓奥友的时候,雷曼倒掉了。黄怒波说自己上山后知道发生了金融危机,下山后雷曼就倒掉了,上去了一个月,地上像过了一年。
事实上,面对金融危机,在我们的观察当中,黄怒波甚至有些兴奋。
30年市场经济改革,对于黄怒波这种笃信市场法则的一代企业家而言,也许更相信金融危机是他和他的企业所必须面对的,仿佛是一种使命。
一
黄怒波出生于1956年,1977年进入北大中文系,1981年毕业进入中宣部。而后,1995年,黄怒波进入商界。
黄怒波的人生节点与他同时代出生的社会精英的人生节点大多相近。他们经历了建国后中国几乎所有的时代。因而他们的人生道路异常纷繁,但具有相似性,这种人生经历的相似性恰恰决定了黄怒波这一代社会精英本身的精神气质。
无论如何,改革开放与市场经济本身是黄怒波这一代人社会角色改变的关键。黄怒波的命运甚至较他同一代人的成长史更为坎坷。
黄本人经历过穷困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两岁时与父母离开兰州到宁夏支边,父亲随后因被打为右派分子而自杀,13岁时,黄怒波的母亲煤气中毒去世,黄怒波与三个哥哥姐姐成为孤儿。中学毕业后,黄怒波到宁夏农村插队。
直至1978年,黄怒波进入北大中文系,命运开始改变。
在大多数时候,黄怒波愿意谈论1978年后的中国历史,对于1978年之前的30年,他基本认为那与现代化的中国无关,他甚至认为那是封建社会。简单地将计划经济时代与市场经济时代划分开来是黄怒波比较固执的观点之一,但黄怒波同时认为中国的市场经济只是刚刚开始。
在黄怒波看来,中国尚处在市场经济的初期,因而中国需要经济危机的考验。然而,矛盾却在于,市场经济的考验,未必会使得中国更加市场化。
这是中国的矛盾,但在黄怒波看来,这恰恰是中国市场经济道路依然漫长的原因所在。毕竟中国市场经济方才行走30年,现代化、工业化与城市化交织在一起,在计划经济体制下的资源被重新分配,各种利益的纠结与各种市场化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全部呈现出来的时候,这些问题太过难以厘清。
尽管黄怒波在谈及这些问题的时候表现淡定,毫无保留的表达自己的观点,但依旧有些无奈,这是他们所处的时代——就像他们曾经经历过的更为无奈的时代一样。
但站在企业家的立场,黄怒波有责任保护他的企业,抑或说保护他的事业,因而向我们展示了他强烈的表达欲望。
二
“问题可以尖锐一点。”这是采访开始前,黄怒波丢给我们的第一句话。
很显然,黄怒波有一种表达的欲望,看得出来,表达的内容是黄本人经过长时间的思考而沉淀下来的东西,最起码在他看来,是一种成熟了的思想。
精神意义上的流放与对企业的思考原本出于同一种气质——善于思考、善于理解命运与把握命运。
黄怒波并没有对经济危机抱有排斥的态度,我们的理解是,黄怒波这一代对市场经济法则认同的社会精英敏感地意识到这一次经济危机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这个国家在30年改革开放后所面临的第一次大规模的全国性经济周期调整,几乎社会经济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卷入经济危机当中。
黄怒波也许认为他是在迎接他认同的社会价值所给予他们的挑战。相对于个人使命而言,黄怒波显然意识到时代的命题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这比登山要重要得多。
黄怒波不断地向我们表达:经济危机是逃脱不开的。他专门为此撰文《相信命运——逃不开的经济周期》。
因而站在这样的思考基础之上,黄怒波认同经济危机。但黄本人所不认同的是那些市场经济条件下阻挠市场经济本身的东西。
而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金融危机,为那些反对市场经济的声音提供了更多的意见平台,同样,为那些反市场的东西提供了更多的平台。这,恰恰是黄怒波的无奈。
从市场经济本身而言,黄怒波的思考基于两点:第一,市场经济本身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他觉得应该捍卫这种生存法则与生存逻辑;第二,面对经济危机他思考、判断与选择,他思考中坤本身在经济危机中的企业策略选择。
诚然,在更多的时候黄怒波的企业策略与生存法则没有逃脱两个命运:第一,确保企业自身发展的安全性。黄怒波认为这种安全性是建立在不同的市场环境和政策环境之下,企业必须做出及时的调整,亦即,企业在金融危机中需要随机应变。
第二,企业必须思考金融危机后新的发展模式。黄怒波相信中坤的模式回避了地产周期的调整,但是无法回避宏观经济的周期调整。
这是黄怒波最基础的思考点,也正是在这样的思考基础之上,黄怒波向我们呈现一次异常精彩的对话。
以下是《观点》对黄怒波先生的采访。
关于经济危机
《观点》:在您看来现在的房地产形势很紧张吗?
黄怒波:今年上半年一定是房地产鬼门关,2009年上半年是中国房地产一个探底时期。
这么说吧,美国、香港房地产暴跌了,美国下跌30%已经是一个灾难,在中国我认为上半年可能再下跌30%左右。按照这样的规律,在年底前应该进入回升阶段。当前市场观望有两条。第一、大家害怕买了,认为市场还没有降到底。第二、最关键是中国经济背景出问题了。
《观点》:您是指经济危机?
黄怒波:是的,大家对世界经济都不看好,每天都是很糟糕的消息,全中国在失业。在不断失业情况下,在裁员情况下,每一个人都没有安全感,所以所有人都不消费。尤其中国有一个大问题,我们社会保障体系没有跟上,美国失业有半年缓冲期,中国没有。在这个时期,谁买房子?没有失业的人也没有安全感。我现在是老板,但我也没有安全感,我现在想的是保证让企业不垮,员工想的就是把钱存好。
所以在这个时期,不是让利降价的问题,是整个社会丧失了信心的问题,再加上今年全部是不好的消息,又旱,中央台电视台大楼又大火,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地产商的日子很难过。失业的因素,政策因素,世界经济因素,中国整体出口保护主义因素,一切加在一起,上半年会很困难的。现在农民工没有开工,这个月会回来开工。开发商没有钱给建筑商,去年过的日子是刚刚把工资给了,但是还有材料费用,建材费用。现在又面临新的问题,要给农民工工资。
银行也不放贷,而且现在有一个新问题出来:4万亿下来,钱都让国有企业拿走了,钱都放那里了。一个支行手里10亿,但这是为4号地铁线给他们的,凭什么把钱给民营企业呢?
所以真正的问题会在上半年,上半年熬不过去就死了。现在的房价是越降越不买,这对地产是一个大灾难。
今年就这样一个状况,主要是信心恢复太难,所以房产会比较艰难。
《观点》:有人说这个经济周期可能是U型的,底部会比较长。
黄怒波:不管U型还是V型,我觉得上半年经济应该见底了,因为全世界从来没有这么多国家联手对抗经济危机。在上世纪30年代“大萧条”的时候,全世界的国家是各管各的。但现在全世界政府都出手,大家知道都绑在一起了。中国经济这几年改革有一个经济的基本面,这个基本面还是存在的。同时,内需市场确实存在,而且很大,老百姓储蓄很高,我们需要看到这些地方。
中国拥有强势政府,我们需要感谢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是很强势的,所以中国要拉动的是信心,不是钱,所以不要唱衰。
我有一个观点,叫《相信命运——逃不开的经济周期》。这个意思从正面看,中国房地产跟中国经济一样,走过10、20年又是一个周期,原来做得好是因为全世界经济好,而现在遇到全世界经济调整阶段,中国经济经过这一次洗礼将走向另外一个完善的阶段,房地产也一样。
《观点》:但是很多人认为房地产的市场调整恰恰是因为政府造成的。
黄怒波:那是政府急了,一急什么都行。中国政府现在就这样,出了很多政策,带来很多不好的信息,所以现在谁也不敢消费。
我们经济太快,不知道如何管理住宅地产。现在政府没有把游戏规则讲清楚,原来出的牌很简单,完全就按市场规则。但是现在不能这样玩了,因为有人抗议了,以后政府要把牌理清。现在全社会在等,我想顶多一两个月,政府会有新的说法,那个时候好办了。致命的就是社会经济走势的判断和人的信心。再好的政策,房价再怎么降,但很多人失业的话,一样也没有人买房。所以首先要解决就业的问题,就业问题大于经济调整,就业率决定房地产是否可以健康发展。
《观点》:你觉得上半年过去,下半年就业率会上升吗?
黄怒波:我判断会上来,中国政府是强势政府,譬如4万亿。必须提出就业计划,给了很多政策,一个是信心问题,再一个是政策问题。如果裁员20人以上必须报告,这样的话就是半年。同时,还有很重要的依据,3月份的两会之后会出很多政策,这样一判断,下半年就业形势好,经济形势好,房价的问题会迎刃而解。
美国经济出问题,源头就是房地产出问题,源自于次贷、零首付或者5%首付。中国的首付一直是30%,这个就确保了银行风险不大,而且失业率现在还不是很高,所以在这个上面,房地产还是健康的,不至于出这么大的问题。而且现在一些政策是比较宽松的。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房地产业在正常调整期,不是灾难。美国地产是灾难,中国还没有。
《观点》:那您认为在这一次经济危机中房企的淘汰率不会很高?
黄怒波:我认为淘汰率是10%,这一次春节很多地产老板跑了,他们就圈一个项目,把钱卷了就跑了,像在福建有一个地产商有这样。但这仅仅是10%。其实中国房地产企业没那么多,40000家里我认为有30000家没有做,只是注册了,所以死掉1000家,崩盘顶多是10%。
尤伯罗斯的一本书《逃不过的经济危机》,很好,这样的话,中国房地产在这一轮调整中需要有信心,跟中国经济一样,很快会走出去,死掉一些企业很正常,没有这么一个洗牌过程,反而不正常,第二需要相信中国房地产经过这一轮之后,会越来越成熟。成熟到什么程度呢?不怕经济危机了?不可能。
美国这么多年了,每一次经济危机发起都是因为房地产,这是自然趋势,惩罚就是经济周期,不断调整,这跟人为什么得病,人体到自我极限的时候就需要调整了一样。
《观点》:我们现在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政府在挽救经济危机的过程当中,优先考虑的是国有企业集中的行业,但房地产是一个民营企业集中的行业。
黄怒波:这是社会上不同利益集团的争论。现在中央为什么敢说这个话呢,现在中央说救房地产就是救民营企业,但是房地产这个民营企业是负面形象,还要考虑大家的情绪。
中国政府的特点,中央集权,过去是封建社会,现在是社会主义,一直是这个体制,这种体制不是说不好,但是这个体制下是走“官办”的道路。
一个行业有大的利润,国有企业就进来了,因为他们资金量大,但是出风险的时候,他们就很容易抽出来。譬如说中冶,他们拿几百亿建保障房,能不能干好不说,但是钱需要给他们,同样,就不可能把这几百亿给万科,也不可能给潘石屹。
这不是说中国政府不好,因为中国政府还没有成熟管理市场经济的经验,我们发展太快了,我们国家就是一个暴发户。我们的经济是30年发展起来的。但要允许中国犯错误,中国需要总结出一个大国的经济规律。这个过程中会改游戏规则的,尤其中国经济发展很快必然带来社会矛盾的激烈变化,这些是民营企业不可以忘记的。
实际上现在也是“阶级斗争”,不同利益在斗争,这是正常的,在这个问题上,需要理性制订战略,同时面对巨大的未知因素,不确定性。所以很多企业就灭亡在这里,譬如说德隆就灭亡在这里,就是败在中国的经济游戏规则。
中国政治很奥妙,现在启动不了,需要给一点时间。
《观点》:您强调周期,但是在这一轮经济调整过程中,房地产处于什么样的一个位置?有人说房地产绑架了中国经济。
黄怒波:倒过来说,中国经济捆绑房地产,易宪容说的不对,他抱着阶级斗争的情怀,这是不对的。实际上中国经济是畸形发展的,所以把这些经济都绑架了,把煤、能源都绑架了,这是一个怪圈,我们应该这样看它才可以解释这样一个问题。
政府靠卖地生存、拉动经济,这样不正常,所以才出现怪圈。一次性把50年的土地全部交完,政府的体制在那里,谁卖得土地多谁就升官。
中国的法制化道路还很长,中国的民主化路子也还很长,这一步必须有,但不能一步到位,否则将味着社会矛盾越来越激烈。
关于企业
《观点》:您原本计划好像是今年3月份想去珠峰?
黄怒波:3月底想去,但这次取消了,为什么呢?因为今年工作量太大了,我刚刚跟西藏那边,我说明年早准备,但今年太忙,因为有一个物业4、5月份开业,今年真的不行了。
上珠峰需要两个月,两个月都不可以下来,即便可以带卫星电话,但没有信号,现在先以企业为主。去年卓奥友上去一个月,上去之后知道危机,下来知道雷曼倒了,花旗出问题。那时真的感觉到了,在山上呆一个月,山下好象过了一年。
金融危机阶段还是要把企业好好带过去。
《观点》:登山和做企业之间有某种联系吗?比如很多人可能认为登山和做企业应该是理性的。
黄怒波:登山不理性的,理性不登山。我在山上走,别人骂我是傻子,太苦了,而山上那种寂寞没有办法说清楚的,在美国一个企业年会我讲,我登山的时候,山下就骂我是傻子,但是我下来之后,我又想马上去登下一个山。登山太枯燥了,会怀疑自己为什么这么干。
登山之后,会觉得做企业的时候那一点困难算什么呢?我每一件事都会理的很清楚,很严谨。因为登山的时候,任何东西不可以出问题,譬如说备用的东西漏掉了,头灯的电池没有带,可能上山四小时就没有电了,这样就是灾难,必须仔细检查每一件东西,不允许一点马虎。
做企业也是非理性的,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主要面对的问题是不确定性,我们没有人可以把握经济,再一个,一定要记住,中国政府是强势的,中国政府修改游戏规则。这跟西方不一样。
做企业家其实跟登山一样不可以太理性,有时候登山登顶的筹划是理性的,有一个计划,譬如说好什么时候下来,但是上山后计划变了,为什么呢?第一、登上山之后暴风雪来了,第二,不相信登山队,有人发现登山鞋忘记带了,急了,就让北京送过去。第三、冰雪突然倒塌,冰雪就把路断掉了,牦牛上不了,每天都是不确定性。在往上走的时候也还有不确定性,在7500的营地,把氧气放在那里,可能会被人偷着用。
所以做企业就像登山不要太强调理性,而是不要依靠它,要强调随机性,对一个企业家的真正考验就是可不可以随机应变,所以企业战略不要制订得过于死。像这一次很多地产企业上市就靠拿地,这样太危险了。所以战略需要留有余地。
《观点》:我们有一种想法,就是努力找到这一次市场调整之后,中国房地产企业发展的模式。我们知道很多企业在做模式调整,但还不是很清晰,中坤的模式在调整吗?
黄怒波:下一阶段肯定是旅游地产。现在我的模式越来越清晰了,我的旅游地产是复合型和国际型的。
我2月15号到美国,想和美方合作,在美国共同成立一个公司,在中国成立一个,这样是双向,一个中国人到美国度假,一个是美国人到中国度假。我们打造的是国际型的。这月底日本北海道有很大的酒店开发商过来,我们也共同商量。
我们不仅是旅游型的,景区也是我的,有的是稀有景区,譬如说宏村,世界文化遗产,已经超越观光了。我拿的都是稀缺的,具有文化地理性的稀缺资源,有度假酒店景区。而且我们做了复合的东西,我们打造的红山大度假,这个平台是国际的,如果加入我们会员的话会有很多的旅游项目,譬如禅宗旅游之旅,也譬如考古之旅,考古完再研究论文。让每一次度假都进入新的领域,打造这么一个东西出来,这就是全世界的。
沙漠穿越户外,景区、古村落,跟佛教全部串起来,再加上我们的酒店,再加上我们的营销体系,这就是打造一个新的行业,我实际上是在培养度假行业,是在为21世纪的人民提供第二种生活方式和生活构建。
旅游肯定要升级换代,升级到休闲度假上去,现在已经出现了这个趋势。所以下一步黄金利润点应该是在新的地产模式上,不是目前的住宅,住宅模式注定会走上一个瓶颈,因为中国大量投入保障性住房和经济适用房,全部是政府在做。
《观点》:好象说您需要在香港上市?
黄怒波:我上市目标没有变,但需要放进度假地产。
《观点》:那是做旅游概念还是做地产概念?
黄怒波:严格来说,这是一个旅游概念。我们有一个度假概念,原来想注册度假公司,但是不可以注册,又想注册旅游公司,后来跟国家工商署注册黄山度假,事实上是要拿旅游度假概念,但需要装一些东西进去,譬如说宾馆的收入,一些文化演出的收入,还有一些门票的收入变相装进去,构成一个资产的概念,是这么做,不是一个纯地产的。
实际上是把景区、酒店,其他的收入都装进去,还有会员制的佣金收入,不是单纯地产的慨念。
现在投资完成了,剩下扩张的问题,我认为我打造的这个模式应该以后是被人接受的,因为现在还没有这个模式。所以,这个模式实际上会在中国旅游和地产行业有很大的反响,一定会的。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们很多产品是卖的,别墅卖给人,这部分就把成本全部收回来了,而且可以把别墅委托给我管理和出租,产品可以保证消费者使用,这个产品是创新的。
《观点》:这样的项目本身需要很强的政府支持?
黄怒波:我不需要找地方政府吃饭,都是他们找我,地方政府说这个活动需要我们赞助,他们也不说我们是大户,但是为了面子需要给。他们说知道不应该跟我们要,但是他们知道我们是最好的企业。所以这也是中国企业一个特点。
《观点》:大家对现在的房地产企业比较担心的问题是高负债,然后是手里有大量的高成本存货,因为是在高地价的情况下拿来的。这会给企业发展带来很多困扰。中坤有这个问题吗?
黄怒波:我们前两年没拿地,这是我们比较幸运的,我从来不让自己负债超过20%、30%。就房地产行业来说,我的理解是这个行业负债太高。
研究美国几个起落,研究香港、日本,日本企业,我在这几年是做了很多工作,就是把资产负债表减平。我负债就是6、7亿左右,高了,我一定清掉,就是现在要把自己手里的项目卖掉,也要把负债减下来,以后就一定小心一点,这样企业抗风险能力就会强一点。
在短期内,如果按照中国游戏规则来说,很多房地产企业负债率都超过200%、300%。因为银行要求自有资金投入30%,其他实际是在销售过程中再向社会负债。比如说他们拖欠的材料和工程费用等等,这些加起来应该就不是账面上那一点数字,我估计有200%-300%。
那么未来他们干什么呢?我的理解是很多企业需要将自己的负债填平。这是一段很长时间的路,大概要3-5年。前面我们说,今年上半年中国经济触底,会有一些往回的调整,但事实上这个调整期很长,我觉得应该要3-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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