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后即焚的困惑

  熟悉科恩兄弟的同学一定知道今年OSCAR最佳影片《老无所依》并不是他哥俩的通常风格,尽管都是有关荒诞和无常。但科恩兄弟之前的电影有个更多荒谬的喜剧成分,今年的《阅后即焚》同样延续了科恩兄弟《老无所依》之前的电影风格。剧情张十足并充满怪诞无常的元素,无论是人物的塑造还是配乐的衬托,都被打上典型的科恩标签。不过这个时代周刊的评论并不是很满意,最后他说自己其实不是很明白电影的意图是什么。我觉得吧,和往常一样,就是生命的无法预测无常和无所不在的荒诞,你都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生。就像电影最后的台词:“what we learned?”“i don‘t know”“i don’t fucking know either”。生活真是Hard to say。而电影的片头从整个地球慢慢从太空推到一间房子的镜头,结尾是从一个房顶拉到太空,导演的意图很明显,这样荒谬的事情,就是这个地球上无时无刻正在发生的事情。

  “这是一个很会欺诈的人,他就是干这个的”,这句话是《阅后即焚》里的一句台词,而科恩兄弟在这部新片中的主要工作几乎也是一样的。似乎在因为直接改编自Cormac McCarthy小说的《老无所依》的两座大大的奥斯卡奖杯(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之后,兄弟俩就需要重新回到从前那种无常的奸诈,狡猾的嬉戏,以及对独立制片的热衷上。兄弟俩警告影迷说“不要仅仅是因为你认同学院派,觉得我们做了2007年最好的电影,就能更容易分辨出我们的动机,我俩依旧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明白的。我俩的任务就是欺诈,这也是我们的乐趣和你们的挑战”

  这个不按条理的间谍而恶作剧(阅后即焚),是威尼斯电影节的开幕影片,也将在本周的多伦多电影节上映。主角是乔治克鲁尼和布拉德皮特这样的当代性感与实力于一身的男星,故事的发生地点是华盛顿,谍报活动让他们近乎手足无措。剧中Frances McDormand(由导演Joel Coen的妻子扮演)是一个对自身形象不满意的的疯狂的衰人。这些角色的生活在貌似冷酷的摄影风格下显得更为绝望。

  而观众的乐趣,如果你能体会到的话,则是来自不断的猜测故事的走向以及为什么会这么发展。从早期的《血迷宫》,《风云再起时/米勒的十字路口》到前一段由乔治克鲁尼演的《老兄,你在哪?》和《难热的残酷/真情假爱》,从这个让人钦佩的兄弟俩的电影当中,我们最想知道的是:这到底是哪一类型的电影啊。

  你能找到一个比较接近的答案就是:《阅后即焚》就是一篇散文,写的是一个愚昧的茧,我们就生活在这个茧里面。使得今天这种常见的毫无根据的自大的懒惰的最终得到观众迁就的喜剧,和这种电影和那种被聪明人称之为机智的老式喜剧电影之间发生碰撞。也就是说那些喜欢亮光的通常是一些暗淡的灯泡。他们并不是很蠢,他们难以捉摸的各种愚蠢被当做迷人正派甚至有才华。

  约翰马尔科维奇扮演的中情局分析员就是这样的。他在剧中的名字有两种老货币的组成:Osborne Cox。在中情局工作数十年后,在一次关于他职业的谈话中表现的很“完美”:考究的暗色西服,不可避免的一屋子怪癖,一个蝴蝶结,他严肃的蔑视自己的长官,对法语单词严谨的发音,在每个句子里都有的f-word(fucking),这些都表明他是那种间谍认为自己只是的阶层和时代,为他们效力的政客努力思考并高度注意来历的,设法达成对苏联解体的回避,对基地组织的国际性报复和在他们之中像Aldrich Ames(知名美俄双重间谍)那样苏联间谍的存在。

  电影的开始是Cox被叫到其长官的办公室,通知被从中情局革职,转到一个低级别的政府部门。在他大力刻薄愤怒的反驳时,有那么一刻你认为他是对的是部门的错误,Cox知道的太多了或者他想知道更多的。但在那场戏的最后他的咆哮却说明他是个诈病的,酒鬼和混蛋;他棘手的自负,都仅仅是间谍伪装,他的同事也都早就把他看明白了。

  而克鲁尼扮演的Harry Pfarrer则看上去更为成功许多,他和由Tilda Swinton扮演的Cox冷酷的老婆有一腿,曾在保密部门工作了20年。“从没用过抢”很显然也是戏剧化的后面对墙开枪的的一个线索。他喜欢地板,但是有时,可能对别人家地板有着特别爱好的人,这种讨女人喜欢的就是科恩兄弟对所有他们演员说过的格言:通向你内在的那个蠢货。

  Linda Litzke是一个健身房的副经理,不受人尊重。被自己下垂的臀部而困扰,以及“全身到处都是有个弯轮子的超市购物车一样的勇气”,他迫切想要一个整形手术以便达到她想要的某种生活。那些在网上约会网站上找到的人并不怎么样。其中一个和她看在电影院看喜剧时甚至不笑,晚餐时不说话,床上完事之后什么都不说就睡着了。经过这个怪物之后,克鲁尼扮演的harry就像上帝扔过来的男人一样。

  最后一个复杂的线索线索是Linda的健身房同事chad feldheimer,一个布拉德皮特演的二百五(原文blithe goofball goodness)。穿着运动套装,在健身房里给从动物世界级别到与星共舞级别的人们提建议。他的角色问题是最少的,从没想过别人是怎么看他的,没什么特别的梦想和欲望。对他来说,未经检验的生活是唯一有价值的。

  皮特的角色有个计划。他想把一张有Cox笔记的光盘变成成有价值的东西,并说服Linda打电话还光盘。Cox误以为Chad是在勒索,并大声叱喝这种“做好事的”。这也让Harry进入情节,事情有此发展。

  在阅后即焚中我有种虚脱的乐趣。这个电影是极端冷酷无情的,在剧中的不成功的阴谋下,让我感到寒冷和困惑。我并不欣赏Richard Jenkins扮演的Linda的好心老板的转变,也不欣赏J。K。Simmons演的中情局的头。对我来说,真正的笑声是来自Carter Burwell装腔作势的打击乐器,这样的配乐传递出影像并没有达到的对悬念的期待。

  除了对兄弟俩这个电影目的存在的悬念。电影的那些评论并没有在评论的结尾假设承认迷惑,但我就是这么想的。要么是科恩兄弟失败了,要么就是我没有明白他们的试图,我就像电影里的Harry或者Osborne一样,假装自己懂了。阅后即焚是一个关于愚蠢的电影,同时也让我感觉自己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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