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版滨海城市
一个法国尼斯人,如果他想去海边游泳,只需步行几分钟,就到了天下闻名的尼斯白沙滩;一个越南芽庄人,如果他想去海边向游客兜售碳烤螃蟹,他也只需步行几分钟,就能接近那些穿着比基尼的买主;即便是一个厦门人,他到达海边的方式稍微麻烦一点,但也只需穿过环岛快速路口,避开70码行驶的私家车,就能呼吸到海水的潮气。没有哪个海滨城市的居民像深圳人一样,举行一次亲海活动,得驱车几十公里上高速公路,穿越隧道,才能抵达海边的公共沙滩,那个地方叫大梅沙。
即便如此艰难,深圳居民对大海的热情依然高涨,在周末,由市区通往大梅沙的深盐路上车慢为患,人人都有一颗看海的心,挈妇将雏不辞辛苦,搭乘103路公交,或者是东部假日专线,大量的人们来到大梅沙。为大梅沙片区做规划的是英国ATKINS顾问公司,作为一家深刻了解中国国情的规划机构,他们也根本想不到,这1800米的海滩会承载这么多人,在高峰期,这里的人口密度堪比地球上任何一个黄金商业区,游泳已不可能,有北方生活经验的人发出“梅沙为锅我为饺子”的感慨,网民所见略同,所以在google的搜索建议里,大梅沙与饺子同列。在网络新闻里也常常有这样的消息:疑对方水中滋尿两泳男梅沙斗殴。连在水中偷偷撒尿都被对方感觉到了,可见大梅沙海滨的人口密度之高。在这种情况下,海滨公园管理部门有义务建议下水戏水的女士,最好选择安全期下海,不然有怀孕之虞。这不是杞人忧天,在热带30度的水温里,非常适合精子生存。据著名八卦报纸太阳报报道,今年7月份,一愤怒波兰母亲指控某埃及酒店,说她的女孩在该酒店泳池里游泳过后便怀上了孩子。
当“椰林树影水清沙幼”变成了“海水与体液一色,落霞与瓜皮齐飞”,可以想见那些山长水远奔袭而来的海水爱好者们是多么的悲愤,深圳是一个移民城市,很多居民来自黄土高原、塞外漠北、茶马古道,川中盆地……他们走出故乡,怀着对一个海滨城市的美好想象,来到深圳,在人均水浸面积堪比沙丁鱼少的戏水环境中,一个对深圳海滨城市的想象坍塌了。
法国尼斯的海滩,长长的一条,7500米长,光这一个,就顶十个深圳的海滩长度了。尼斯是个懒人城、闲人城、老人城、无聊城。深圳跟他是反着来的,深圳是忙人城、青年城、忙碌城,中国的城市化的人口迁徙路径从内陆到滨海城市,当深圳的城市人口像吹泡沫一样啸聚到1500万之众的时候,大家才发现深圳只有一个公共澡盆。
深圳的海滩资源太少了,在这方面,深圳有很多榜样可以学习,譬如巴塞罗那,他们从上个世纪就开始造人造沙滩,并就沙滩的功能细分做出了很多开创,同性恋沙滩、天体沙滩……这些沙滩的风景是如此旖旎,以至于西班牙政府不得不立法,禁止海滩性爱违者罚钱无钱者拘留。即便在夏威夷,整个城市就被海洋包围,岸线资源无限丰富,但有时候在节假日游客高峰期,夏威夷人民还是觉得沙滩不够用,于是他们又造了很多人造沙滩,可见人民对于沙滩的追求是无止尽的。
用上帝的视角,从在google map上俯瞰深圳海岸线,白色的沙滩痕迹屈指可数,在大梅沙的旁边,有一个小梅沙,自上世纪以来,一直被一个国有企业开发经营着,进场游泳需要收费。而另外一个叫溪冲的沙滩,目前被市总工会的疗养机构占据着,再沿着深圳海岸线往西,大凡有沙滩的地方,高低错落地被坐落着各政府部门以及大型国企的培训疗养场馆,如果再往前进入大鹏半岛,在部门视野之外,驴友脚程之内的范围内,还有几个沙滩,可惜,路程之远,早就超出了城市公交系统的覆盖。所以,一个城市的公共浴场,责无旁贷地落到了大梅沙的肩头,它不仅是城市消暑之地,还是移民们的海洋朝觐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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