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渐多,激情渐过去,我开始清醒认识香港,我的这个保持着距离的老情人。
首先真的很小,从前觉得蛋丸之地这种说法是夸张了,现在发现是最贴切的,因为在香港,一般的自由行,只喜欢这个广场那个老道之间扛袋子的人,是不需要什么交通工具的,靠你的腿就能省出几十几百。
这次我先是住在尖沙嘴,喜欢这里,因为离重庆大厦特别近,我在重庆大厦里逛了好几圈,还购了物,这个大厦是印度人和阿拉伯人聚集的地方,有许多香港人终生也不会进重庆大厦,但是因为王家卫因为王菲,许多九叔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精神故乡,我就是其中的一员。
喜欢尖沙嘴,还因为在电视里听到一耳朵说:“邓丽君当年在弥敦道上的酒吧唱歌……”顿时觉得这是充满传奇的一条街,宛若被革命前的霞飞路那么飞扬着故事。说到邓丽君,奇怪的是我每次去香港都会在电视里看到关于她的什么,有一次,电视里甚至在重播《甜蜜蜜》,这次,是看到了有节目去台湾拍邓之故居,奇怪得很。
这次时间允许,终于去了南丫岛。我不吝用最有诚意的语言奉劝大家不用去那里了,实在想去的慌,下了船延着这个岛上唯一的一条路走个十分钟就原道返回吧,因为之后等待你的是枯燥的一条漫长之路,肉脚高高低低要走2-3小时,中间有一个沙滩,旁边有几个卖粉的,没有任何娱乐项目,只有一条让我的脚走出了泡的漫长的天路,我的脚可不算娇生贯养的脚。
所住另外一家酒店,是在湾仔。真疑心住到了香港的红灯区,因为一条路上全是开着门闹着巨响的酒吧,无数菲律宾女人穿得暴露无比成群坐在酒吧门口热情招人,和中环一带天桥下万千她们的姐妹,菲佣们扎堆打牌,相映成趣。我觉得她们是一体的,白天她们是青蛙,呱呱吵闹着整个中环;晚上她们是蛇,妖娆有毒,非诚勿扰。
这次在香港还生平第一次看到了身为乞丐的白人,一个糟老头在天桥里讨钱。是什么让他沦落在东方的街头?日不落帝国可会象我这样哀怜他?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1930年代,外滩公园著名的“华人与狗不得入内”。只是这种中国人翻身做主人的画面一点也让人高兴不起来,因为大家也看到了,现在的外滩像什么鬼样子,到处是痰和污糟。
我没那么喜欢香港了,因为我真的了解它了,神秘感新鲜感揭去,真实而现实的一面不够可爱,有时候我会这样觉得。
但从南丫岛回市区的快艇上,我漫漫地看着这个岛的这里、那里,突兀的岩石、天价的海景楼,突然又觉得这里尚有许多待我发现的事情,那和简单的TVB剧、港产片的实地对照是不一样的。文艺、财富、码头、间谍、政治、枭雄……这里有许多传承的,有许多泊来的,香港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是失去的拥有的,是真真假假的。
我愿意一次次去接近它、了解它,读它。
呵呵,这篇博文也是吧,值得你读完再读一次,再读一次。因为我现在的心绪好乱,又急着要写完先登出来,仍有许多暂时遗漏的,想到我会补充来,照片不在我手头,陆续也要登出,请你隔三岔五刷新这里看看,会有新鲜补充。
我不忌惮承认修改文章一事,因为回上海的航班上读在香港买的《小团圆》,序中发现张爱玲的稿子也会要修改。我甚至不忌惮被指责如何自相矛盾,因为张爱玲也曾对外表示从不修稿。
什么都会变的,从1946年到204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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