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90年代,在中国纷纷大兴土木时,王澍却和妻子在杭州隐居了6年。因为觉得在那种淘金热里没法做东西,而萌生退意。
“中国建筑现在的发展状态是非常畸形和混乱的。一是畸形繁荣,因为数量巨大而陶醉在一片欣欣向荣之中;一是畸形的专业化,在非常大量而且非常快速地建造的情况下,建筑师基本上没有什么时间思考,甚至包括专业上很多基本的问题。”
王澍说全世界都很少有中国这样数量巨大的建造过程,“在建筑史上也就出现过几次新建筑大量爆发的状态,——这并不是常态,这是一个很特殊的时期。”
王澍现在在给建筑设计专业的本科生上课,这在一线的著名建筑师中几乎是唯一一人。“我特别喜欢上课,给学生上课时我很兴奋,因为有听众啊。”王澍笑着说。
“现在的建筑设计专业总是在几个狭隘的概念里兜圈子。很多本科生一来就学‘某种’专业建筑学,老师也是这样教的,但问题是这个专业建筑学甚至对生活里发生的问题基本不关心。所以我教学生的第一堂课都是‘回忆课’,回忆你的生活你的家,你会发现非常有趣的是,每个人的生活差异是如此之多。……例如,一般的住宅都是几室几厅,但我有个女学生却告诉我,她根本不愿意住在自己的卧室里,而是今天跟妈妈睡,明天跟姐姐睡,她这种生活方式就是很特殊的。”
王澍对我们表示,“当建筑和基本的生活失去了联系,而只是按照一些专业的常规再给别人安排生活的时候,那这个专业就会非常狭隘。”
“荷花池头15号”、200个在空中的院落、实验建筑
王澍的工作室在中国美术学院的主楼里。一块巨大的钢板把百多平方米的空间隔成两半,有厅有房,还有八仙桌和太师椅;而可开可掩的木板,营造出迷宫的感觉。
王澍的休息间和研究生的工作间只有一板之隔。如此距离的传道授业解惑,颇具古风。
一块不知从何而来的旧门牌,“荷花池头15号”,挂在王澍休息间的门前。
王澍复出后的第一个重要作品是“王澍自宅”,被人形容为一座小型的中国迷园,“凡进入这个住宅的观者都会感到它比实际面积要大得多,而迷宫正是以各种分叉、伸展的多重路径,将其实际的地域感受巧妙地重构。”建筑研究者对王澍的解读都喜欢用诸如“迷园”、“套盒”、“游戏”、“自娱自乐”之类的词汇。
我们来不及去拜见这个作品,却在工作室里见到了王澍正在杭州钱塘江边动工的另一个重要作品:垂直院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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