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5月,六十高龄的卡尔斯在上海病倒,病中仍坚持工作。1932年3月7日,王世杰校长在新校舍礼堂里讲演时说:“在这里我们最要感谢的是卡尔斯先生,他可以说是一个艺术家,他不计较报酬,而完全把兴趣寄托在艺术方面……他给予我们的帮助实在大得很!”
为感谢和纪念卡尔斯对新校舍建设的贡献,武大授予他名誉工程师称号。沈中清后来也成为武大建筑设计室第一任室主任。1932年5月26日,王世杰在珞珈山新校舍落成典礼上讲:“十二年前,我和李四光在回国途中曾经设想,要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建设一所大学,今天这个愿望实现了。”最后指出: “本校的工程,尚只完成一半,此后需要中央及地方的指导与帮助。我们的建设不仅是物质的建设,还有最大的精神建设,无论在学术建设方面或文化事业方面,我们都在努力。请大家看看我们所走的路是不是中华民族的出路,是不是人类向上的路!”同时,王世杰与叶雅各亲自带领师生在珞珈山造林,半年植树50万株,使园林化的校园里中西合璧的建筑群更为秀美壮观。1933年,一期工程完工后,曾昭安组织编印了《国立武汉大学建筑摄影集》,含有41幅精美照片。
我在武汉大学好多年,经历了好多事情,有开心的时候,也有不得意的时候,但是这个校园却从来没有让我有过一分钟的失意的,总是那样美好,珞伽山上就好像森林一样,当时他们种的50万株树苗,现在全部是参天大树,特别是夹道的法国梧桐,好像华盖一样的辉煌,全国也少见啊!
我手头有武汉大学的建造总价表,按照当时的水平,国家投入是相对巨大的:一期工程耗资150万银元(因通货膨胀,实际耗资170万),中央政府与湖北省政府各支持75万,李宗仁拨款20万资助;二期工程,中央政府和湖北省政府又各支持75万。余下部分,由委员们通过各种渠道筹得,如中英庚款、汉口市政府、湖南省政府、中华教育文化基金会捐资等,总计400万银元。
一期工程(1930年3月-1932年1月)包括:文学院、理学院、男生宿舍、学生饭厅及俱乐部、教工第一、二住宅区、运动场、国立武汉大学牌楼等共13项;
二期工程(1932年2月-1937年7月)包括:图书馆、体育馆、华中水工实验所、珞珈山水塔、实习工厂、电厂、部分生活用房、法学院、理学院(扩建)、工学院、农学院(未竣工)等共17项;
未完成工程:医学院、大礼堂、总办公厅因经费不到位未建。
日本占领武汉的时候,把占领军总部放在武汉大学,因此这个校舍群完全没有遭受破坏;战后复学,解放后依然叫做武汉大学,经过二十来年,树全部都大了,虽然 1953年学习苏联体制的的院校调整,把武汉大学的好多学院分出去独立成了部属院校,诸如武汉水利电力学院、武汉测绘学院、华中农学院、华中工学院等等,校本部依然如故,
经历了半个世纪的春秋,到1990年代扩招、兼并周边院校的疯狂膨胀,武汉大学的校园、建筑才第一次让我感到危机,新的、丑陋的巨大建筑开始在山坡上好像炮弹一样迸出来了,武大的那种含情脉脉的樱花云、梧桐林荫道就逐步退出了主要的氛围,学校也就仅仅是个学校了。我住过的桂园也景物全非,而每年樱花开放的时候,校园里游人多到需要买门票控制,也是我自己越来越少回去的原因了,因为怕美好的记忆会给破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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