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年轻的作家。”70岁的保罗·安德鲁这样介绍自己。
他们说我不了解中国文化,可我从来也不想假装成对中国文化很了解。我知道,这是座非常好的建筑,我们在建造未来的传统,我相信中国可以在它身上找到自身的价值。
“我是个年轻的作家。”
70岁的保罗·安德鲁这样介绍自己。
保罗·安德鲁
两本小说,两个演讲,两场媒体招待会,安德鲁的上海行程被排得满坑满谷:3月9日中午,他在外滩5号给外国友人念诵《国家大剧院》的篇章;下午,他出现在上海书城,向中国读者签售新书《记忆的群岛》。3月10日中午,他吃着海鲜蔬菜色拉,向餐桌边的西方记者讲述他的中国见闻;下午,他坐在绍兴路老洋房里,接受中国媒体的轰炸提问;晚上,他在同济大学还有一场名为“设计的文化与技术意义”的演讲。随后,他将飞回巴黎,或许飞机就停在夏尔·戴高乐国际机场,那是他29岁时的成名作。
“当然,我更是位年长的建筑师。”
每年,全世界有数以万计的旅行者,在全然不知其名的情况下体验过这个法国人的设计:从戴高乐机场开始,他先后主持设计了开罗、尼斯、雅加达等全球大约50座机场,以独有的方式实现了空间的跨越。
“很多建筑师能在一些选项中做出选择,但通常情况下,他们不会有自己的观点,他们只会给出通用的做法。一些人可以那样做,但我绝对不能,如果没有亲身经历寻找解决方法的整个过程,我就无法做出任何一个选择。在我设计的建筑中,95%我都亲身参与。
“我常对我的学生说,你能做什么往往与你对事物的怀疑成正比。怀疑是一种动力,你必须怀疑。事实上我时刻都在怀疑,怀疑自己的工作,从不轻信任何人、任何事情。”
在中国,安德鲁设计的第一件作品是上海浦东国际机场,随后,他开始了在中国城市版图上的扩张,又设计了广州体育馆、上海东方艺术中心等公共建筑。
1998年,安德鲁在皇城根前动土,开始设计意义重大的中国国家大剧院。当人们热议这枚法国人制造的“蛋”是否体现中国特色的时候,安德鲁坚信自己的作品跨越国界,属于未来:“我一直记得高迪谈论神圣家族大教堂时说的这句话(他知道无法将之完成),‘其他人会完成它的。’那是对生命、对时间的怎样的一种信任啊,他在我们所有人之上摆置了一种无法达到的绝对,因而相对化了所有创造中包含的绝对个性。”
10年后,国家大剧院落成,安德鲁成了明星,他的蛋形设计似乎成了某种特立的建筑风格,但他并不想成为某种风尚的引领者,“风格的概念对于自尊的创造者而言是一句空话。事实上,我十分讨厌建筑师是时尚引领者的说法,我从不认同。国家大剧院前后延续了10年,10年时间早已没有什么时尚可以流行了。我们就是我们自己,如果一个项目选中了你,或许让你成名了,但并不意味着你开创了一种时尚。时尚会让你迷失。当你进入一个项目的创作设计中,你必须保持独立的自我。当然,国家大剧院是我此生最重要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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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蛋、牛粪、水母、海蜇皮……,伴随着铺天盖地的争议,国家大剧院有一堆让人津津乐道的绰号。“我很少看到鸭蛋。大约60年前我吃过鸭蛋,只记得鸭蛋壳带青绿色。不过时间越久,我越喜欢‘蛋’的绰号。比起其他绰号,‘蛋’将更会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而流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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