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对话 | 主题讨论会三：商业的未来，机会在哪里？

主持嘉宾

蔡  云 中国房地产业协会商业文化旅游地产专业委员会秘书长

对话嘉宾

王  伟 金科地产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联席总裁

杨钦富 凯德投资(中国)商业管理副首席执行官

唐安琪 中海商业发展有限公司副总经理

周颂明 光大嘉宝副总裁、光大安石首席运营官

蔡云：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同行，大家下午好，我非常荣幸作为下午第一场论坛的主持人，我非常希望这次论坛可以区别于以往的论坛，真正给大家说一点非常实在的干货，达到我们讨论的目的。

在座几位专家型的企业家，是我非常崇拜的，在行业内做得非常好的企业家，我们今天下午开启的是思想和实践共同的盛宴，今天下午我们有4个分议题，昨天晚上我们在微信里面沟通了一下，这个分议题是疫后思辨，商业模式的发展与革新，第二个是未来商业有什么想象，第三是增长护城河，变化时代的机会，第四是资管的价值，运营策略与选择。

我们在讨论的时候，我们今天做一个小改革，一共40分钟，每个专家10分钟，说透了，把4个主题都说到，同时有所侧重。比如中海的唐总，她非常想在商业未来还有什么想象这块，还有资管价值和运营策略的选择上重点说一些，大家在听的时候，就会更侧重这方面。

再比如说周总，是我们做资产证券化的先行者，几年前就做了，金科和凯德都是行业最专业的企业，大家在不同侧面听。这样也没有先后次序了，我们就从王总开始。现在我们请王总，金科股份的王伟先生，给我们做分享，依然是这几个主题。

王伟：大家下午好，我说几个关健词，第一是疫情，第二是创新，第三个关健词是成渝经济圈。

疫情对我们生活的影响是非常深刻的，以前大家预测22年、23年就可以结束，其实从全球的情况来看，可能会有很大的不确定性。疫情很大的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方式，从我自己的观察来看，疫情让我们的消费更加倾向于社区化。

第二，疫情对我们的出行，生活和工作方式的影响也非常大，大家变得比较宅。第三，由于疫情的原因，我们更加看重家附近的生活圈。由于这三个原因，对我们的商业形态、格局产生了影响。我看到一个新闻，在意大利大家都更愿意在街上吃饭、喝咖啡，甚至社交，而不是在店里，因为有这样一个资料说，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当中，病毒更容易传播。

所以其实这种内心的不安全感会影响我们的社交方式和生活方式。我认为，疫情时代过去那种纯粹盒子型的购物中心的发展会受到影响。大家越来越倾向于到自然、生态、有意思的空间当中逛，或者社交，这是我第一个判断。我本人也是一个反盒子主义者，我比较倡导街区，我也倡导盒子的街区化。

我认为第一个变化，有意思的街区会变得很流行，很多人更愿意到街区逛。让雨淋在自己的身上，让风吹过自己的脸。街区的商业形态会流行起来，盒子的形态会受到限制。这是我第一个判断。

第二个判断，社区商业确实会慢慢的发展起来，这种社区商业的底层逻辑其实不是城市商业的底层逻辑，社区商业的底层逻辑是服务，而城市商业底层逻辑是体验。所以我第二个判断，就是我认为，服务型的商业是会流行起来的，其中社区商业就是以服务为核心的，我一直在思考金科的商业应该怎么做？因为我们是大流量的地产公司，我们每年存续的地产项目有400到500多个，我们每年带着商业的项目有10%到15%，每年有40多个这样的商业项目会出来。

到底做什么？其实这个疫情给我们带来了机会，我们会做社区商业，但是我们的社区商业会做好四个服务，把家庭的四个方面管起来。第一是家庭的资产，就是房产管起来，我的社区商业一定是带着房地产的买卖，房屋的租赁、出租、管理，这些房地产的资产买卖；

第二个会把孩子管起来，我做整个地产项目规划的时候，我会在规范允许的范围内，把幼儿园、配建的学校，会和商业有机的组合起来，家长接送孩子上学放学的时候，我的商业成了这些家长聚集和服务的地方；另外会把老人管起来，我们的社区现在基本上有康养公寓，我们会把社区和养老结合起来；

第四，会把小区的宠物管起来，大家可能没发现一个现象，现在一个小区里的宠物数量是超过户数的，这个小区比如有一千户人家，宠物肯定不只一千个。所以宠物的消费是比较高的，它的看病、洗澡、防疫。我们社区商业会把这几样管起来，这样家庭消费都可以聚集到社区商业里面。

疫情带给我们这些后发的地产公司一些做商业的优势，这就是街区和社区商业会发展起来，我们做了新的产品线，金WORK，我们希望步行一公里，可以完成你的生活当中所有的需求。

第三，由于疫情的原因，我们可能会出现多子化和少子化共存的现象，要生孩子的会生很多，不生孩子的一个都不生，这对我们商业形态也是有影响的。但是在小区里生活的人，基本上是多子化，而不生孩子的人，一般选择城市核心区的公寓来生活。所以我们在后疫情时代，其实我们要面对的是多子化的时代，这是我对商业变革带来的一些观察。

第二个想跟大家说的是创新，最近有一个观点特别流行，叫做元宇宙。刚刚专家也发布了报告提到，元宇宙大家觉得很遥远，但是其实对我们商业而言，给了我们很多的想象空间。元宇宙其实是为我们人类生活提供了第四个维度，对商业形态的改变可能只要一两年，现在很多的社交方式，很多虚拟社区的建设方式，已经带有元宇宙的雏形。

比如说游戏空间，是最能代表元宇宙的理念。现在包括很多的社区，网上社区的建设，其实已经带有这种理念了。我相信，元宇宙这个概念会越来越被年轻人、游戏玩家接受，它会改变线下商业的内容和体验方式。

下一步商业创新的方向，其实是人类生活的第四个维度，就是朝着元宇宙的趋势发展。昨天我跟我们团队在聊这个话题，他们就说不仅仅是一个虚拟空间，可能还会改变我们的价值观、伦理观，甚至会影响我们的政治生活。要说到商业的想象力，说到商业的创新，没有办法脱离元宇宙这个概念。

因为互联网的红利，发展到今天，人都上线了，东西也上线上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再能搬到线上的，能创造数字红利的，就是元宇宙。

因为有一个概念叫做数字孪生，这个数字孪生可以把我们现在的现实生活当中的所有数字化的东西，孪生就是像镜像一样，投投射到虚拟空间去。我们说的创新就是朝着元宇宙的方向发展。

第三个想跟大家分享的是关于成渝经济圈。在座的大多数投资人也好，或者商管专家，很多人都生活在北京上海一线城市，特别是生活在上海的很多。大家说到的那些标杆项目、明星项目，基本是在上海实验。其实在我看来，华东地区既是一个蓝海，也是一个红海，竞争十分激烈，竞争的成本也非常高。

但是其实中国是有一个真正的市场蓝海的，就是成渝经济圈。前两天中央政府刚刚发布了一个关于成渝经济圈的长期规划，为成渝地区的发展提供了一个长期的可以想像的空间。而且成渝地区的人们，在我观察下来，十分热爱生活，十分热爱所在区域的文化。

我觉得要寻找下一个蓝海，其实在中国的西南地区的成渝经济圈是一个蓝海。我们对它也有一些思考。我们对成渝经济圈做商业的思考，第一个是尊重成渝地区的老百姓，他们对美好生活的自己独特的理解。

比方说你们到重庆去，你们会发现在所有的场合，大家很喜欢讲重庆话，不是因为他们不会讲普通话，是因为他们非常热爱重庆的语言。在我看来，这是一个我们做商业要尊重的特质，要尊重当地的文化，这是我们做商业的基础。

在我们商业当中，我们做了文化，我们拿成渝当地的文化跟商业做结合，我们前不久做了一个街区商业，引进了重庆当地知名的一个脱口秀品牌，在重庆有非常高的知名度。成渝地区要做好商业，首先是尊重当地的文化和价值观。

第二个，由于过去成渝地区的经济发展速度是低于沿海地区的，所以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上海的人均GDP4.5万了，要想提升到5万多非常难。但是重庆平均的GDP还比较低，城市化率也没有那么高，未来提供了很大的增量空间。

作为金科商业，我们深耕于西南地区，我们了解当地的文化，了解当地的价值观，尊重当地的生活方式，我们最重要的阵地就是成渝地区。将来我们做出来的商业一定是当地消费者最喜欢的，带着浓浓的麻辣味道，会形成中国商业的一个流派。

这就是我想跟大家分享的三点。也正是因为我们的标签贴的这么鲜明，所以我们商管团队，包括将来对于资本市场上投资人的吸引力，也在于我们的标签贴得十分鲜明。这也是我们的个性，也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谢谢。

蔡云：谢谢王总。我想替大家问您几个问题，金科是以住宅地产为主导的公司，这些年随着转型，金科地产在商业上的运营管理面积有多少？

王伟：现在有70个项目，存量项目有70个，增量有40个。

蔡云：主要的业态是什么为主？

王伟：我们现在有三条产品线，第一条产品线是我们去年收购了爱琴海的三个资产，收购了这三个资产以后，和红星美凯龙共享了爱琴海的商管体系，城市商业当中会使用金科爱琴海这个品牌。但是我们做爱琴海+，+什么呢？加能体现年轻的业态，这是我们城市商业的一条产品线。

第二条产品线，是我们未来希望领先于行业的产品线，就是我们的社区商业，金WORK。第三个产品线是我们希望做一些艺术、商业和社交相结合的创新型街区，让这些街区在行业当中独树一帜。基本是这三条产品线。

蔡云：感谢王总的分享，下面请中海商业的唐总，给我们谈一下对商业地产未来的看法，包括对商业地产未来的想象，包括资管的价值，运营的价值选择，这是她要跟大家分享的重点，谢谢唐总。

唐安琪：谢谢秘书长。

今天这个环节，我压力特别大，因为过往参加会议主持人时不时给你一个问题，相当于是提示，今天是直接时间给你，相当于演讲，这个环节结束以后，是我的演讲，我感觉要记的东西特别多，特别害怕漏了什么。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如果有跳跃的话请大家包涵。

我有两个方向跟大家分享，一个是未来商业可能的变化和机会，在座今天很多是我们的同行，行业当中的专家、大咖，我想从两个视角谈谈。第一个视角，作为我们行业里面的人，这个行业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第二个视角是我作为一个使用方，作为一个消费者，作为一个客户，我觉得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从行业来讲，随着这么多年我们商业地产整体的发展，我的想象，在很接近的未来，整个商业地产的社会化分工会越来越清晰，集中度会越来越高，这里面有几个背景，一个是大家看到最近对于房地产市场整体的管控趋势，三道红线的要求，会让很多的地产商开始沉下心来思考，或者被迫来思考路径在哪里。

以前的野蛮生长的阶段，大家觉得谁都可以做商业地产，谁拿到地都可以做规划，都可以吸引消费者。但是现在无论从本身的资金实力还是从运营能力，还是未来的退出渠道来讲，都会要求你有更加专业、更加沉淀的社会积累。所以这些综合起来，未来我们这个行业，应该是社会化的分工更加的清晰。

而且人才的聚集度，不同人才的聚集度也会越来越清晰。第二个大背景，在接下来的金融化渠道的进一步打开，如果REITs的业态丰富度进一步加强，社会化分工会更加清晰，做资管的会越来越精专，做物业的也会越来越专业，而做开发这端的也会聚焦在开发这一端。

这些开发和整体资管的链条会在不同的阶段呈现出更加专业化的表现。所以它的人才聚集度会越来越高。这是我们行业里面的人看到的，我们未来的，或者我们自己的就业机会，自己的发展方向。这是一个视角。

第二个视角，如果我是一个消费者，我是一个客户，从这个视角看商业地产的时候，它是我需要体验和付费的，以这样的视角来看，先从大环境上来讲，有两个因素对我们的影响一定是非常直接的。国家提出来的共同富裕、双碳。这两个都会对整个社会的秩序和发展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前一段时间我们各行各业都在充分的研究双碳到底如何来落地，如何执行，提出了很多的想法，这段时间还在积极的摸索和实践。另外在共同富裕这端，我们中海作为央企，本身在共同富裕这些国家整体主基调上也有社会责任，我理解共同富裕，最重要的一个理解就是让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进一步加强。

这几个感在落到商业地产业态当中，也很好理解。首先我们有布局城市，如果足够多的话，就承载了这些城市里面的项目，发挥让消费者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这个关键就是消费者本身的需求，这个消费者是广泛的。我始终认为，任何一个空间价值的实现，最根本的逻辑是你找到了、洞察了人性和人的需求，你抓住了并满足和实现，自然会带来溢价，愿意付费，愿意长期的停留。

现在的一个社会群体，Z时代的人群已经越来越多，这个人群的特点是什么？对人格的追求，他追求充分的表达，这和以前不一样。我们以前更多的是隐忍，或者说是矜持，在Z时代，他们对内心的表达是更加的充分，越来越充分。

包括我们看到现在这些网络媒体的发达，素人也好，明星也好，很多的网红都是普通人，他们拥有愿意表达的可能，也拥有这样的渠道，同时也意味着这些碎片时间，被大量的碎片时间充斥，也导致我们对商业也好，或者自身体验的空间也好，这个迭代时间周期会非常短。

前面几年我们看到出现了很多现象级的网红项目，但是我们发现落回到经营质量和长周期视角看的时候，它的这种适应性似乎都比较短暂，如果哪一个时间点没有及时做相应的迭代和调整，这个项目可能在这个现象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平凡无奇的项目。

对我们专业做商业地产行业的人来讲，自身操盘的项目和本身这里面细到某一个品牌和产品需求的体现，都要及时和充分的迭代和更新。才能满足现在日益变化的，或者说更丰富的更具体的一些产品需求。

我理解未来的商业市场一方面专业度提高，同时一定会更加的百花齐放，更加的精采，现在其实还有很多的客户需求没有被前瞻发现和充分满足，未来有更多的专业人士会研究这块的工作，也会把它更加充分的提前的展现出来。这一点是我觉得未来商业可能会走向的阶段。

说到运营策略的选择，几个方面，一个是回到商业本身的逻辑，我希望任何一个项目都是能够赚钱的，能够给我带来回报，这当然是最本质的逻辑。这个逻辑的诞生和延续，也是结合现在的接下来金融化渠道的打开，再回到最底层的逻辑，就是你的底层资产的经营运营能力，这是最核心和关键的。

这种经营大家也看到，疫情也好，各方面因素也好，影响的是他的不确定性太强，安全性很难保障，我们要部署和坚持的策略，就是要把这种不确定性变成确定，也是我们主席经常讲的，在不确定的时代当中获取确定的力量，这个获取确定的力量，一方面是我们团队本身，另一方面就是日常的策略当中经营，特别是涉及到存量资产长期持有，需要整体的周期的部署，让你的现金流相对稳定，用现金流抵抗这些不确定性。

前面观点采访杨总的时候，他说到了凯德的精细化管理，这也是我想讲的，商业地产最重要的策略是绣花活，不是热热闹闹开场，吹拉弹唱，不是大开大合，一定是精细化的管理带来的，这是区别于日常的销售商业和销售型的行业的根本区别。精细化管理的策略，在任何一个存量时代的商业地产当中，肯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策略。

这几项的整体安排，当然我们现在商业地产当中，最需要做好的准备，包括我们中海商业也是一样，在积极的准备，做好基础，修炼好内功，就等着接下来中国版的REITs真正打通通道的时候，我们可以及时的赶上，及时的得到整体社会的市场价值的兑现和认可，这是现阶段我们如此广泛的布局，大体量的资产沉淀，很多人不理解的。

这个过程当中，我们现在重要的是做好我们自身的内功修炼，做好我们自己的绣花活，绣好最精美的版图，一旦渠道打开以后，我们可以更自信更从容的在市场当中得到市场的兑现和价值的认可。我就分享这些。谢谢。

蔡云：谢谢唐总，其实我们商业地产说到本质，还是要做好自己，做好自己迎接市场的变革和挑选，更多的消费者的挑选。

下面请杨总，讲讲凯德是怎么样做好自己的策略管理，谢谢。

杨钦富：大家好，疫情对我们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也是一个机会。我们凯德在好几个国家有商业，比如新加坡，可以营业，但是不能堂食，我们的销售就降低了30%，这个30%的餐饮影响了50%的销售，这个说明大家到商场，吃饭以后还会买点东西的。

这给我们一点启发，凯德利用平台其他的项目来学习。其他的学习方案也是有趣的，比如上个月我在哈尔滨，哈尔滨发生疫情，一个小姐姐，政府把她的形成都发出来了，这个可以看成是一个90后的消费习惯，她在10天内走遍了商场，无数的剧本杀，烧烤店，还有密室逃脱这些地方，这也是一个90后的消费习惯。

之前我们都有主力店、超市、影院，疫情以后，影院第一个被影响，KTV、健身房，这些健身房、KTV如果不能营业，会怎么影响客流，怎么影响销售，这些都是可以拿来做分析的。

我们现在也不能说疫情后，现在还处于疫情当中，我们在中国现在的消费都在国内，不只是在国内，因为这个疫情管控，消费都留在市内。

如果留在市内，如果做商业，游客比较好管，买了就走了，但是如果是在室内的消费者，就比较讲究了，如果你是重庆人，你留在重庆，不一定到朝天门，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吸引他们来，黄金周的时候，很多人去了虹口，因为这边有了瑞安，有了太阳宫，一开始我们担心会影响客流，其实也没有影响这说明整个商业的氛围打造起来了。

上海和其他这些大城市，不只是一线城市，这些大城市，包括成都、武汉、长沙，这些消费者都很讲究，他们走过很多商场，走过海外的商场，他们对商场现在更讲究，我们说的精细化管理，如果你场内一般是60%是租赁面积，40%是非租赁面积，这60%的面积里面有50%到70%的品牌是重叠的，你的场和别人的场没有什么差距，管理的人可能也是以前的同事，整个商业地产都已经同质化，你怎么引客流，你就要用非租赁面积，就是你的基本的面积，比如洗手间，你的推广要有亮点拉客流。

还有护城河，以前我们的护城河是首店，现在如果中国销售最大的店，就是全球销售最高的店了。一个大趋势，就是这些国内的品牌都出来了，现在小姐姐小哥哥们都想买国内的品牌，看他们化什么妆，穿什么鞋，吃的喝的玩的，都很讲究，客单也提高了，疫情期间客单也提高了，但是客流没有提高，但是销售额已经提高了。

大家都憋在家里一段时间了，出来就吃好一点，看电影也看好一点。在这个定位里面，我们凯德商场的定位都是在中高端的，没有超高端，这个高奢侈品的大趋势我们就错过了，但是我们还是觉得中高端的定位是可以的。现在你看很多的资本家，都在投消费，投奶茶，投兰州拉面，投咖啡，这是一个大趋势。

回到护城河，以前是靠首店，现在靠不住了，你开了以后一两个月其他人就开了。我们不可以单单靠首店，要看整个商业氛围，市场推广一直要有亮点。我们北外滩来福士开出来的时候，开业第一天，就是开着葱油饼火爆了，大家都来买葱油饼。两个月后太阳宫同样有一个城市集市，同样有葱油饼，所以爱情每个月都要找创新。

说到怎么做资管，国家是一手抓经济，一手抓疫情，我们是一手抓回报率，一手抓创新，80%理性，20%的理想性，就是找创新。我们一直在看，如果你现在开一个场，你要冲租金，你就餐饮多一点，占比高，一楼都放新能源车，你的租金肯定没问题的。

这是短期内的，我们做资管的，要看三年，每三年都要调一轮，三年至少翻80%的面积，尤其是一楼的面积。我们自己凯德内部看占比为主，一楼负一楼的销售占比和全场的坪效多少，租金占比是多少。从资管的角度，以前当甲方就开个价，要来就来，不来就算，现在不可以了，很多商场在疫情期间坪效是增加了，为什么？

因为很多租户都死了，10%的租户不能承受，就离开了，留下来的都是可以做生意的租户，这样隔壁商场也来找他们，就越来越难谈，我们就要把亮点做出来，把他们留下来，我们的管理好，我们的客流好，我们团队也要理解自己周边的客户群，通常商场周边都是配住宅，每五年你的商场定位要跟着周边住宅的客户群一起成长，之前搬进来的时候是年轻人，过后生了孩子，他们的要求就不一样了，你要一直调。

有一些商场，比如哈尔滨的项目，周边都是大学，客户永远是青春的，你的定位就是永远保留青春状态，每个商场是不一样的。现在我们到商场买的就是体验性的，或者看到马上就想买的。

资管一方面是靠我们的数据，也是要看肉眼，我们做商业的一方面要用脑筋，而且也要洞人心，才能把商业做好。谢谢。

蔡云：谢谢杨总，我听了也很出神入化，我发现我们商业管理，对于投资者来说，我们是乙方，对于租户来说我们是甲方，对消费者来说，我们是人民的勤务员，我们太难了。那谁给我们解决难题呢？周总，您是资产证券化的，给我们打通通路的，您给我们讲讲商业地产的未来。

周颂明：只能说一下我们的一些观点，有一些观点大家不一定一致。

做商业来说，未来要看得比较清楚，说到疫情，我想单体老板再做商业很少了，以前可能还有。另外一些小的做餐饮的，零售的，商业这块洗牌会比较严重，有些本身要开的，基本上这个阶段就不敢开了，开了觉得招商会有问题。的确是的，因为商业来说，我觉得从我们要做的话，一定要从战略角度考虑，要做规模的。

不做规模的话，你不掌控资源，实际上你没有影响力。每个公司并不是什么都能做，这个是蛮重要的，另外商业又是特别重的资产，现在我们是做了ABS，实际上还是一个债，现金流是解决了，但还是债，新的规范出来，还是有影响。另外你还是要退出，除非你前面就考虑靠经营，但是很多是退不出来的。

特别是一些小的商业，一些城市不符合的，至少几十年内是没法退的。这个大家要想清楚，退的渠道是什么，然后再说我怎么做，战略上怎么考虑。这个是比较重要的。疫情也告诉我们，很多主力店不主力了，不给力了，给的租金太少了。

实际上我们一直在做的是去主力化，有些项目把超市去掉了，有的做成市集。一个大的主力店调整是很难的事情，刚才说护城河，你要有特点，你商场的特点是什么？你如果讲不出来就不用做了，你一定要有特点，你区别于其他人的竞争优势是什么。

你是品类更全，或者某些类别做得更全，还是说大店、旗舰店比较多，现在首店是很快被消灭了，后面都会跟进。但是大的比较高级别的店，一个区一个城市就开几个，不会多。这个是一个区别，你到底想做什么。

另外一个，深度，就像我们做市集一样，我租给一个超市，60、80就不得了，物业管理费就覆盖了。上海以前政府说一定要做一个菜场，我说那这个就不要做了，实在不行我就做一个菜场，我做死了重新做可以吧。最后跟外面合作做了一个市集，里面有菜的成份，平均租金做到450，差距很大。

这个就是很重要的内容，去主力化变成你要做主题，做内容，做深度，实际上把附加值挖掘出来。就像以前的并购一样，一看一大堆主力店，看看合同，有没有可能去掉，如果有可能的，这样就是你的价值可以挖掘出来。还有规模效应，区域相对集中，不会很分散，一个城市一个，你招商都没有优势，还有你新进一个城市，还被别人欺负一把。

如果你聚集一个区域里面，那就不一样了，你的规模优势就出来了，谈价的条件不一样，成本也不一样，同样的推广活动可以一起做，媒体一起发声，那当然不一样。包括现在做系统，现在系统集成，尽可能做到自动的，人工减少，自动出单，收费也不用人工收了。

那么怎么把价值做出来，回归价值本身，还是需要把最基础的做出来。你把价值做出来，这个最重要。比如现在REITs，香港可以上，新加坡也可以上，如果回报达不到要求，就不一定在那里上。当然，国内真正REITs出来，那是最好的，我们也是比较期望。但是前面作为过渡性的，现金流不错，可以发ABS。

做得比较好的，上海有一个项目，我们30个亿不到收的，开了一年，花了43个亿，35个亿净流入，每年增长。虽然我们是从资管的角度，但是最核心的还是研究管理，研究更深更细，才能把真正的价值挖掘出来。我们说一千万20倍就是两个亿，差别很大。包括调整力度也会比较大，每年的调整，大部分是主动调整，不是被动的，大部分的经营管理、分析，最核心还是要做到那个层面。

这是我的一些观点分享，时间有限，就到这里。

蔡云：谢谢周总，确实时间有限，周总发言的时候已经超时了，大家估计是听得比较透彻的，也说明我们今天这个形式是不错的。不多说了，谢谢大家，谢谢各位专家，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