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排在我前面的队伍里有个澳洲土著人。我立即模仿起他的动作,配好肉和蔬菜,然后,放足了调料。澳洲土著人发现我在模仿他的动作,朝我耸了耸肩。我会意地对他报以一个微笑。一阵“吱、吱”声后,一碗香喷喷的野味炒菜就这样烹调出炉。这入味的澳洲野味吃起来真是让人大开胃口。
我在细细品尝之间,也不忘抬头寻找我的“带路人”,没看到他,而在我放眼四周巡视时,发现在餐厅靠窗的一张桌子上,一位盘着金发皮肤雪白的澳洲姑娘正在与一位黑头发黑皮肤的男青年一起用餐。他们相对而坐静静地吃着,偶尔窃窃私语,显得相当文静,全无法国人的浪漫和日本人的严谨。只是,他们的皮肤颜色一个白一个黑,肤色的强烈反差显得异常的引人注目。那姑娘可以算是个高个,瘦削的脸蛋上鼻梁挺拔,非常讨人喜欢。她穿的是浅灰色的紧身衬衫和湛蓝色喇叭裤。虽然,她的整体服饰颜色比较素淡,但是,我知道“短袖、高腰、紧臀”的设计,代表着当今世界上最新的前卫流派,尤其是她手臂上的黑色袖套,让她在众多食客中,显得相当的“出挑”。当然,那男生也不错,体魄强健,阳刚之气十足。
我不由得对他们的情况猜测起来:他们在此是共进工作餐,还是同学相聚,或者……但是,我倒是希望他们在此是幽会恋爱的。我知道,澳大利亚是当今世界上少有的现在还在接受移民的发达国家,倡导海纳百川;澳洲人性格开放、热情好客,世界上的各色人种因此都会慕名前来。真正的爱情是不分年龄、国籍、肤色、种族、信仰的。我想也许那个澳洲姑娘追求的是人的真正和谐和默契。而我从那美丽的澳洲白种姑娘对黑肤黑发男孩眉目传情的微妙眼神中,以及她手臂上所戴的黑色袖套上,已经得到了验证:那个澳洲姑娘已经用实际行动明确地告诉了对方,其实我是最喜欢黑色的。
【大盘子,大块肉】
欧美的西餐是最普遍的,无论是在飞机上的头等舱里、去阿拉斯加的游轮上和现在已不存在的纽约国贸大厦105层的餐厅,西餐的格式都是一样的。主菜多是大块的牛排、鱼块,整只的龙虾,水果和甜点都做得色彩鲜艳、形态诱人。
在约旦参加援外建设时,阿拉伯式的进餐方式给我留下了难忘的印象:最简单的是街头到处供应的阿拉伯大饼,店主从高高挂起的“肉柱”上削下一片片牛羊肉放在大饼上,再根据买者的要求倒上一些咖喱、番茄酱等不同的酱汁,卷起来和纽约街头的“热狗”一样,吃上一个就饱饱了;另一种就餐方式是当地一位到中国留过学的工程师请中国同行到餐馆吃一次阿拉伯的午餐,那真是开了眼界:桌上摆了15只浅碗,里面装着一些我们看不明白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否吃得惯,据介绍都是开胃菜,我挑了一根细细、短短的香肠,心想这么一点总不会有什么问题,谁知道,一口咬下去,一股羊膻味冲鼻而来,考虑到礼貌欲吐不能,只好硬着头皮吞下去。这一来,不管以后上来什么烤鸡烧肉之类的主菜,我已经被这个“开胃菜”折腾得完全没有胃口了。还有一种是家庭聚餐,约旦方的主管请我们到他家里聚会,在自由地喝过饮料酒类、吃过一些干果点心以后,主人请我们到他豪华的餐厅进餐,桌子上除了每个人面前一个小碟子以外,什么也没有。不一会儿,一个身强力壮的仆人托着一个直径约80厘米的大盘子进来,放在桌子中央,掀去上面的铝箔,原来是一大盘黄油油的咖喱饭,上面撒了许多松子,还排放了一圈比我们的饭碗还大的一块块熟羊肉,接着又有一个仆人拎进来一个小桶,把里面白色的汤汁或羊奶一勺一勺地浇在饭上面,然后开始就用手抓起来放在面前的小盘子上,一口一口地吃,我已经有些倒胃了,只好一粒松子、一粒米饭地磨洋工,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了,又有一个仆人托着一个稍小一点的盘子进来,上面也盖着铝箔,掀开一看,原来是一道甜点心,只见上面粘乎乎、油光光的,不吃也感觉到它一定甜得要命,这是当地一种高级的接待礼仪,它叫我明白了为什么阿拉伯人都是那么大腹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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