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按:《观点》约我写建筑评论的文章,我迟迟未能动笔。尽管我很感动于陈诗涛的诚意,但要下笔写,很难找到感觉。如果不是上星期天,我四岁半的儿子说出了他挨揍后的那番“诗意解说”,我可能会爽了这次诚意之约。
如果不是上星期天,我四岁半的儿子说出了他挨揍后的那番“诗意解说”,我可能会爽了这次诚意之约。那天由于他不好好吃饭的问题,我顺手拖了晾衣杆在他屁股上狠狠打了一杆子。晚上他妈妈给他洗澡时,故意逗他:“你屁股上怎么有红印子?痛不痛?记住这桩事了吗?”他思索了一会,自我解嘲地说:“屁股是两座山,缝里一条河,河里游着鱼(排便),还有一座喷水池,红印子是一座桥。”
贺承军: 著名城市规划及建筑评论家、深圳规划局地名管理办公室主任
多么有诗意的解说。山、河流、喷泉与桥,这几乎就是建筑师构建诗意空间的全部元素。哲学家海德格尔小时一定是挨过打的淘气孩子,他构建的“诗意的栖居”,大体上就类同于我儿子的体验与描述。我更不必怀疑建筑学上关于性征隐喻的说法。由此也引申出对中国建筑师们在学习西方建筑的空间构成技术和理念过程中,结合自身的深刻而又有普通性的体验,一定可以创造出二十一世纪中国建筑世纪——还因为我们处在一个空前绝后的“城市化”世纪。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建筑学专业在各大学、学院广为开办。刚开始,我们是通过图片学习西方建筑的理念和技法的。国际国内学生建筑竞赛促进了年轻学子们学习、模仿并潜移默化地体验的热情。八十年代上大学的建筑系学生,去看当时中国成熟大师们的成熟作品的机会是很少的,因为国内当时尚无评选大师的机制,也确没有几个当得起大师的名号。广州莫伯治先生的白天鹅宾馆、桂林卢笛岩矿泉宾馆、贝聿铭的香山饭店、柴裴义的中国国际展览中心,是当时学生们朝圣般参观学习的当代作品,稍久远一点的有吕彦直的中山陵(南京)和中山纪念堂(广州)、同济大学文远楼、北京和平宾馆以及北京59年国庆献礼的十大建筑。
北京的十大建筑,几乎成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几十年风雨历程中意识形态的空间隐喻。中国建筑界的讨论,几乎绕不过这十大建筑所限定的框架。
但是,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建筑师学习和仿制西方现当代建筑的过程,是一个逐渐游离并忘却十大建筑空间隐喻宰制的过程。而彻底摆脱老套的空间隐喻的标志,就是如今风头正健的CCTV大楼、国家大剧院、奥运场馆、上海浦东新区的高楼群和深圳的整座城市。尽管有人激愤地斥当代中国建筑为尖叫的建筑或垃圾的建筑,我绝不这么看。我认为当代中国建筑师必有一个老老实实拜师学艺的过程,把老师请来当面示范,对中国建筑师的成长是非常必要,也明显有效的。这就是一个师授徒艺、学徒也要出师的简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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